聲大哭起來,指著凌文福的鼻子罵道:“好,好你個凌文福,你當我孃家真的沒人嗎?我告訴你,你賺的那些錢我是一分也不會給你的,小叔惹了禍事,就來我們家要錢,我告訴你凌文福,你要是出錢,我們兩個就過不下去了!”

熊氏不顧一切的衝到外面,不一會兒,就傳來熊氏收拾東西和帶著凌天晨和凌天洪要走訊息。

凌文福不言語,默默的走出了院子。凌文強不說話,賀氏捂著嘴,低著頭,兩人慢慢也走出了院子。

凌天陽以為還有一會兒才走,凌文笙居然這麼爽快的就走了,回頭看了老屋幾眼,頭也不回的走了,令她驚訝不已。

凌文笙他們一家一走,看到大哥,三哥和四哥都走了,凌文琴看著自家爹和娘,問道:“爹,我們家明明就有那麼多錢,為什麼你還要逼著幾個哥哥出錢?”

鄧氏嘆了口氣,撫摸著凌文琴的髮絲,意味深長的說道:“傻孩子,我們的錢還不是給你和你七哥存的,讓你幾個哥哥給你準備嫁妝,指不定嫁到婆家之後怎麼受人欺負呢。”

“可是娘”

“好了,琴,你別多管,凡事有娘撐著呢。”鄧氏攬著凌文琴的肩膀,“今日看來你那個三嫂也不是好相處的,平日裡見她對我十分討好,我還一心一意對她那麼好,老頭子,看來往日我們對他們那麼好都是白費,就是一家子養不熟的白眼狼。”

凌光燦嘆了口氣,說道:“老七這個孽障,從來就是文不文,武不武的,從小到大隻會闖禍惹事。”凌光燦從懷裡拿出一包土煙,裝上菸斗,抽了一口,“老三他們家也不容易,如今老三生意敗了,家裡的日子也不好過。”凌光燦說完,一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原來,凌光燦還是喜歡凌文福多一些。

鄧氏一直看著凌光燦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裡,這才恨恨的說道:“你爹就是喜歡你三哥,想當年我們家拿了多少錢給他做本錢,說好賺錢了好好孝敬我們兩個老的,結果呢,我到現在一文錢都沒有看到他們的,熊氏那個婆娘,時時都在給我許空口白話,處處奉承我,我家老七這麼孝順,老頭子眼睛瞎了,都看不到嗎?”

凌文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娘偏愛七哥,爹卻偏愛三哥,三嫂這些年以來,從沒對她紅過臉,只是看今天的情形,三嫂這個人心思藏得很深啊。

這邊凌文強和賀氏回去之後,賀氏的臉就黑著,看也不看幾個孩子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大哥倒是挺會做人的嘛,現在芭蕉窩誰不知道他們家有錢,現在好了,也要逼著我們拿。8他們家那麼多錢,難道不能自己出了嗎?”

凌文強搖搖頭,“大哥家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人家那也是一文一文攢起來的。”

“就你是個傻子!”賀氏朝凌文強大聲吼了一句,就不說話了。

凌文笙回到家,心情似乎很不好,王氏也一臉陰沉,凌天陽雖然沒有凌文笙那種切身體會,但是光看今日凌光燦和鄧氏的表現,想來他也十分傷心。雖說他們家現在是沒把十兩銀子放在心上,可是任誰這麼天天算計著自己都會不舒服的,王氏沉默,那是因為她不想讓凌文笙不好做人,她知道凌文笙是個孝子,人又憨實,肯定會答應的,只是她心裡的不滿該找誰去發洩呢?

“爹,你見過那個送小叔回來的人了嗎?”凌天陽忽然想起還有一個人她還沒有見過,當下便問道。

“見過,那位公子倒是長得十分俊秀,據說是個落魄秀才,路遇老七,見他十分可憐,便將自己趕考的盤纏都給了他。”說到那位公子,凌文笙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那位公子今日想必奔波勞累了,所以早早便睡了。”

“哦!”凌天陽不以為意,那位秀才如此慷慨,怕是因為她小叔的許諾吧。不然,誰會那麼傻,將自己趕考的盤纏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