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凌光燦。

凌光燦倒也不覺得詫異,畢竟人家吳鉞釋好歹也是個秀才,要是連這點禮儀都不懂,還混什麼?還不如回家種田去呢!凌光燦沉聲說道:“吳公子,既然你今天來的這麼湊巧,不如來家裡喝杯喜酒吧?”

吳鉞釋臉色蒼白,消瘦的身形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他努力的告訴自己,現在還不能暈倒,還不能暈倒,他還沒有見到琴兒,他一定要見到她!

而最最前面的韓琦和燕天珣兩人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跟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但是聽到他們說了這麼一會兒,也知道里面絕對有隱情。兩人對看了一眼,韓琦很瀟灑的下馬,走到吳鉞釋跟前,一抱拳,說道:“既然吳兄來喝我跟我娘子的喜酒,那麼天珣,你帶我招待一下吳兄!”

燕天珣跟著下了馬,嘴角浮上一抹公式化的笑容,一抱拳,“吳兄,走吧,去喝一杯!”然後朝韓琦使了一個眼色,“小姑夫,你們先走吧,不要誤了吉時!”然後大手一揮,“起轎!”

吳鉞釋是個書生,眼前兩個男人長得都比他強壯的多,眼看著花轎就要走了,他一急,毫不畏懼的站在韓琦面前,“等等!”

然後大家毒緊張兮兮的看著吳鉞釋,特別是坐在轎子裡面的凌文琴,這會兒臉色一緊恢復了過來,豎起了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等等!”吳鉞釋第一次面對兩個強大氣場的男人,心裡難免有點打鼓,可是想到自己心愛的人今天就要嫁人了,而新郎卻不是自己,這樣的傷痛,讓他愣是硬著頭皮對上韓琦他們的眼睛,“韓公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理應恭喜你一聲,但是,請恕我無理,我真的說不出來,因為轎子裡面坐著的新娘本來應該嫁給我的!”

“哄!”

頓時,整個人群都議論了起來,鄧氏緊張的伸手抓著凌光燦的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吳鉞釋和韓琦之間孰優孰劣,韓琦是世家公子,又有官職在身,長相也屬上層;反觀吳鉞釋,一介窮酸秀才,長相勉勉強強比得上韓琦,就是太過於秀氣,而且,按凌天陽的話說,吳鉞釋這個男人真的太渣了。凌文琴在芭蕉窩等了他將近兩年,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面,他從來沒有來過一封信,更沒有讓人帶過一次口信,這樣的男人,跟韓琦根本就沒法比。

韓琦眉頭一挑,斜著眼角看向吳鉞釋,緩緩說道:“吳公子,你沒有說笑吧?”

吳鉞釋老實的說道:“韓公子,一年前我參加科舉考試,考完本來就該依承諾回來迎娶凌姑娘!”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沒有回來?”燕天珣忍不住皺眉,原來這位吳公子和小姑凌文琴還有這麼一段情,下意識的,他就看向韓琦,不知道這廝知不知道。可是看韓琦的樣子,燕天珣不得不承認,這丫的越來越腹黑了,看他現在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燕天珣真的很想笑。不過,自家兄弟的媳婦兒就要被搶走了,所以,他很有義氣的繼續問道:“吳公子,說句不好聽的,你要是將小姑放在心上,也不可能一句口信都沒有給她帶回來吧!”

燕天珣瞥了一眼轎子旁邊的凌天陽,果真,她的注意力都被小姑吸引住了,想想,暗暗嘆了一口氣,這丫頭,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凌文琴聽到燕天珣那句小姑,先是臉一紅,她的輩分高,可是被一個比自己大了好幾歲的男人這麼叫,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當聽到燕天珣後面的話,她臉上的神情黯然,燕天珣說的沒錯,要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怎麼可能一句口信都沒有給她。要知道那時候整個芭蕉窩的人誰不知道她和一個秀才口頭上訂了親?隨著日子越拖越長,自己的年紀越來越大,凌文琴曾經也被村裡的人說過,那時候,她只能一個人躲起來痛哭!還好後來自己的生活裡強勢出線了韓琦,不然……可是,他居然這個時候回來了,凌文琴心裡亂糟糟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