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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珣的頭上，“燕天珣，你說你想納？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納妾，我就……我就讓你變太監！”

燕天珣聞言，一張臉又黑了下來，他媳婦兒嘴裡就不能有點好的東西，一開口就是太監！“媳婦兒，你悠著點，在這麼打下去小心打傻了？”

“傻了更好省的誰都惦記上你這塊肥肉！”

凌天陽回答的理直氣壯，兩人就這麼在屋裡膩膩歪歪的，直到王氏來說該睡覺了，燕天珣才依依不捨的回去了。

剛剛走到他的屋外，就看到穆氏站在那裡，似乎在等他，燕天珣沉著臉，叫了一聲“娘”之後再無話語。穆氏除了心中酸楚之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母子兩個就這麼站在寒冷的夜幕之中，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燕天珣怕穆氏感冒了，開口說道：“娘，你回去吧，天冷，小心感冒了！”

燕天珣的話像是催淚彈似的，這麼一說，穆氏的眼淚就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看得燕天珣心疼不已。

“娘，你這又是何苦？爹既然讓我們選擇當一個莊稼戶，就不要那些曾經以為光榮的東西不行嗎？”

燕天珣伸手將穆氏臉上的淚水拭去，淡淡的說道，“娘，作為一個女人，你曾經也曾受過這樣的傷害，如今，你也要用同樣的手段去傷害一個才年僅十五歲的姑娘嗎？”

“娘，記憶中的你總是那麼的溫柔，對我們兄妹幾個是最好的。娘，你想過沒有，你固執的想要得到的結果，或許可能會讓我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娘，陽陽是多麼好的一個女孩，你應該看得到。她為我們家做的事，我燕天珣幾輩子都還不了！她還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的時候，我將整個燕家交給了她，從我們吃糠咽菜到現在幾乎頓頓都有葷菜，你知不知道這本該是一個男人做的，但是她替我做到了！”

“娘，我是你的兒子，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我也是她的丈夫，我夾在你們兩個中間真的很不好過！”

“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事情，但是，請你不要讓兒子我為難！”

燕天珣一口氣說了很多，他自己也不清楚穆氏會不會聽得進去，但是，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如果非要逼著他在他們之間選一個人的話，燕天珣想，他或許會選擇凌天陽。

將穆氏送進屋，燕天珣一個人在床上坐了很久，猛地，他想起那天他娘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好像天瑜就在身邊，難道說這件事情跟天瑜還有什麼關係？

臘月初九，凌天陽和燕天珣去鎮上選鋪子去了，還有就是他們的房子差不多已經可以了，他們想在年前搬進去，老實住在凌家也不是回事。傢俱有現成的，上次凌文笙專門給凌天陽做了一套，還有凌天陽的店，也好久沒有去看過了。

這次凌天陽沒有帶著天珏一起去，穆氏一個人在家裡，凌天陽想著讓天珏陪著她，不至於一個人那麼孤單。

到了“唯一”之後，易先生便很快找到凌天陽，著急的說道：“姑娘，還好你來了，你要是不來我都要去家裡找你去了。”

凌天陽剛剛下了馬車，她一臉詫異的問道：“易先生，什麼事這麼急啊？”

易先生給唯一當了一年多的掌櫃了，凌天陽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了什麼事這麼急呢，這也是凌天陽將鋪子交給他可以兩三個月都不來看一眼的原因。

“姑娘，你看看吧！”易先生說完，將手上一疊拜帖遞給凌天陽，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凌天陽看到易先生的臉色，也不禁嚴肅了起來，接過來翻開一看，裡面都是同一個人的拜帖，帖子的意思千篇一律，就是要拜見一下她這個“唯一”成衣店的東家。

緊隨凌天陽下來的燕天珣看到這幾張金黃色的拜帖，眉心不禁一緊，飛快奪下凌天陽手裡的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