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虞忘憂對著所有人,鞠了一躬,說:“各位,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緩步往樓道口走去,步伐沉穩,背影纖瘦而筆直,像一竿寧折不彎的翠竹。

走到那個全班被殺的教室門口,她也彎下腰,在門口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我會給你們個交代的。”

接著轉身,一步一步走向樓道口。

堵在樓道口的校警和懲戒署官員看見她走過來,不知道該不該讓她過去。

他們看向了學校校長。

校長眼角抽了抽,揮揮手說:“沒關係,她也是受害者,讓她回家冷靜冷靜……”

虞忘憂就在眾人的注視下,從樓道口的門走下樓梯。

她單薄的背影,還有齊肩的短髮,如同一道刻印,融在大家的視線裡。

突然間,紀嘉懿說:“……大家怎麼都忘了,今天要不是夏初見同學,我們都要死於非命了。”

她的話,一下子把大家剛剛被虞忘憂佔據的視線拉回來了。

立即,走廊上夏初見班上的同學,七嘴八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而這個時候,懲戒署和軍方的法醫,也分部結束了對那穿青袍的精神力槍手屍體的初步檢驗。

懲戒署的法醫站起來說:“這個犯罪嫌疑人確實是被人用槍打死的,彈孔在額頭,全自動手槍,近距離開槍,一共開了二十槍,清空了一個彈夾,而且每一槍都非常精準地打中同一個地方。

軍方的法醫也跟著說:“這人的槍法非常厲害,我在軍隊二十多年,都沒見過這麼精湛的槍法。”

全自動手槍,還是近距離開槍,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瞄準的。

剛才還在嘰嘰喳喳吹夏初見的同學,突然不敢吹了。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還是太保守了。

剛才吹了半天,還沒這軍方的法醫一句話管用!

敬畏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夏初見。

而學校的領導們卻露出了疑惑且不善的目光。

他們學校可是有帶槍上學零容忍的政策,哪怕這一次是救了同學,可誰知道下一次,她會不會想不開,反而開槍殺人呢?

不過很快,教務處長從教務處的機械智慧那裡,調出了走廊上的監控影片,打消了大家的疑慮。

原來夏初見不是自己帶槍上學,而是用一個男人的槍,打死了精神病槍手!

可校長依然皺著眉頭厲聲問:“……那兩個拿槍的男人呢?是誰?他們為什麼能帶槍進校園?!”

紀嘉懿忙說:“校長先生,這兩人是我的保鏢。我的情況,您是知道的……”

校長一看是紀嘉懿,立刻怒氣消散,堆滿了笑容,連連點頭說:“如果是紀同學的保鏢,那沒關係了。”

然後還跟大家笑著解釋:“紀同學家世特殊,在入學的時候,就跟上一級的教育部門報備了。他們允許特事特辦,也跟校方透過氣,所以她的保鏢,是可以帶槍進校園,專門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你們看,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她保鏢的槍……”

校長無恥地顛倒黑白,同學們聽不下去了,全都開始噓他。

“切!她的保鏢有槍,可根本不敢開槍啊!”

“是啊!全靠我們夏姐給力!要不是夏姐奪槍,現在你們只能來給我們收屍了!”

就連紀嘉懿也說:“校長,這一次多虧了夏初見同學。我的保鏢雖然是經過允許帶槍進校園,可他們實在不給力,我都想讓夏同學做我的保鏢了。”

說著,她還挽起夏初見的胳膊,笑著表示親熱。

校長立刻說:“沒問題啊!夏同學,哦,對了,你的槍法為什麼那麼準?”

現場木蘭城懲戒署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