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文遠你快醒醒!?”呂布不顧陳宮的勸阻拼命地搖著張遼的身體,試圖叫對方振作。

而此刻張遼也似是感覺到了這股外力一般,陡然從半昏迷中甦醒過來,卻依然是臉色慘白,口乾舌燥。

“主……主公!”

立刻叫左右拿來一些水,見對方好轉了些,呂布這時才稍有緩和的道:“文遠,你不是在無鹽城駐守的嗎?何故如此……如此狼狽而來……”

“我……我、我。”張遼的臉上稍有了些許起色,然而依然是我我了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此時一旁的陳宮同時著急的道:“文遠,你的五千雁雲騎呢?怎麼只有這些人?”

一聽這話,一股苦澀頓時蔓延在前者的臉上,卻是張遼兀自痛心的說道:“我的……雁雲騎……全……沒了!”最後兩個字,張遼幾乎是吼出來的,彷彿是恨不得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羞憤之意難以言表……

“沒……沒了?!文遠這是何意啊?”呂布的臉色同時大變,卻是剛要詢問,突然在這時看到前者的腹部好像纏了什麼東西,右手順勢將張遼的鎧甲一把掀開……

“這、這是誰傷了你?”吃驚的一幕一個接著一個,對於張遼的武藝呂布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他真的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天底下誰能將他的腹部砍成這個樣子??

這是一個巨大詭異的傷疤,傷口幾乎延伸到了整個腹部,雖然用衣布包著,但因為包紮的太過粗陋,甚至還能看到一塊塊血肉橫向割開,看樣子很是驚悚,雖然看似不是很深的樣子,但因為傷口太長,而並不好處理。

這樣的傷?是什麼樣的武器砍得?

然而正當呂布兀自苦思冥想之際,張遼慘白的臉卻是神情一黯,羞愧道:“主公、軍師,張遼無能……中了賊人的奸計,無鹽城……我給丟了。”

“你把無鹽城丟了?”

其實當看到張遼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二人便早已猜到了結果。但真的從對方口中聽起來,還是不免有些意外。

“敵將何人!”一絲陰冷,緩緩從呂布的口中狠狠發出,此刻前者冷峻的臉上同時出現了一股殺機。

張遼雖然此刻很是虛弱,但看到對方此刻這個模樣,不免正色道:“曹賊帳下……曹信、曹安民。”

“又是他?”一聽到這個名字,呂布同時與陳宮對視,而前者更是連忙反應過來,追問道:“那你這傷?”

張遼點了點頭,“也是拜曹信所賜……”

話音剛落,呂布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了一絲嚴肅,卻更是一種驚訝或者說是某種驚喜。

“曹信……強嗎?”呂布這時冷冷的注視著張遼。

張遼慘白的臉同時冷靜下來。

“很強。”

“此人到底如何?”陳宮這時還在追問著。

張遼這時沒有立刻回話,然而似是突然想到了那一天。

那瞬間如鬼神般的存在,雙目赤紅披頭散髮,那一聲聲陰冷的笑容,彷彿是令自己的每一塊肌膚,每一根骨骼都顫抖的氣勢,那一刻,直到今天張遼都無法忘懷。

當一個人變得極度不要命的時候是何等的可怕,張遼從軍多年卻還是第一次碰到過如此瘋狂的人物。

此人到底如何?到底如何?

張遼想到這裡,不禁再次下意識的打起了一陣哆嗦。

“文遠你這是?”同時看到張遼莫名其妙的反應,呂布卻是此刻臉色微變,自是想來,從認識張遼到現在,呂布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在想某一個人的時候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

“哦……這曹信此人”張遼此刻才真正反映了過來,見呂布陳宮臉上異樣,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頓時接著道:“……約、約有十八歲,身高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