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悠鬥作揖行禮,對著兩名宗家天才束手而立。

即使是日向家最嚴苛古板的族老,也挑不出他半點失禮的地方。

“日向之玉……”

日向信司輕喃,樹葉的陰影遮住他的大半臉頰,將這位年少宗家的表情切割得支離破碎:

“不愧是日向之玉,早就聽說分家出了個人物,剛開始我還不信,今晚看到你出手,確實,你實在是個厲害的傢伙。”他頓了頓,聲音陡然變得尖銳:

“可是,分家無法擔負[日向之玉]的名號,那是屬於我們宗家的責任和榮耀!日向悠鬥,你過界了!”

你以為我想揹負日向這個名號麼……不知進取的蛀蟲們,日向悠鬥心中暗諷,面上卻不顯露分毫,平靜回應:

“那是同村夥伴的抬愛罷了,悠鬥才疏學淺,當然不能代表日向家。”

“你知道就好。”信司顏色稍緩:

“你今晚戰勝宇智波翔太的招式,是你自創的?”

“是。”

“把他交給族學的秘術室吧。”日向信司的表情,像是在說“今晚就吃燒肉吧”那樣簡單隨意:

“作為日向的一員,每個人都有提升家族底蘊的義務,按照規矩,分家上交自己領悟的絕學,就能得到應有的獎賞,下次族會,你可跪在我甚至宗家長老的身後聆聽,只要以後多多立功,這樣的機會還有的是,這樣吧,不如你現在就交給我……”

如果不是氣氛不對,日向悠斗真的很想大笑出聲。

——多少日夜的敏思苦想、忍受孤寂和痛苦開發出的秘術,你一句話說拿走就拿走?獎勵是在你身旁跪著?

我當然知道,族會那種場合,分家的人離宗家越近,代表地位越高,可你仔細看看我——我真的很像一條狗麼?

日向悠鬥眨巴下眼睛,想把眼前的麻煩糊弄過去:

“抱歉,信司少爺,火影大人約定的重新聚集的時間快到了……”

日向信司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日向悠鬥,你敢不遵族規?”他踏前一步,眼角青筋浮現:

“宗家是日向主人,分家是宗家的盾和劍……我看,你真的是忘記分家的義務了。”

和他心有靈犀般,宗家少女日向美子也開啟白眼,冷冷地盯著悠鬥。

日向悠鬥皺眉,暗道不妙,今晚自己風頭太過,傷了他們可笑的自尊心。

還沒等他想出對策,身後就傳來了踩在草地上的沙沙聲。

白眼瞬間開啟,日向悠鬥沒有回頭,就從三百六十度的視界中,看到了從後方強勢逼近的日向直人。

真是條聽話的狗,日向悠鬥冷哂。

一對三,日向信司、日向美子、日向直人都不是弱手,一旦真打起來,自己必須全力對戰。

宗家的規矩?可笑,難不成還要將臉送過去給人家踩不成?他日向悠鬥沒那麼下賤!

形單影隻的少年面無表情,然而他的身體中,查克拉正在急速轟鳴,獅子的牙悄然出現。

但是,日向悠鬥預想中的激烈戰鬥並沒有發生。

黑暗的花園裡,日向信司單手舉起,放在嘴邊,衝著日向悠鬥嗤笑。

那笑容,輕佻得彷彿在碾死一隻蟲子。

下一刻,無盡的痛苦從日向悠斗的眼球深處爆發。

從眼球開始,到視神經,再到整個大腦,似乎有一把鏽跡斑斑的剪刀從裡到外凌遲著血肉和神經,針扎、刀剁、火灼、劍剜……一切的痛苦,都不足以比肩這種折磨。

無法做出任何反抗,日向悠鬥捂著頭,痛苦地蜷縮起來。

一隻手倏地出現在前面,是日向直人,他死死捂住日向悠斗的嘴,指甲掐進肉裡,絲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