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按到了藍隱顏的劍上,然後猛然一個咬牙,將尖劍從心臟不遠處的地方抽了出來。

“縱然只有一絲渺茫的希望可以救蕭然,你也應該去試圖爭取,否則你一定會後悔萬分的,不是嗎?重新再刺一次吧!”風衣表情平靜的立在藍隱顏的面前,接著他的手指輕挑起藍隱顏的劍尖,然後對準了自己的心口。他那一襲白衣經過鮮血的浸染,在陽光的縈繞下顯得格外的嬌豔奪目。

“我…”藍隱顏驀地握緊了手中的劍,此刻只要她的劍一個用力,便能瞬間索取了風衣的命。

“我曾經說過,如果我不能替你解了天下第一奇毒,那麼你便可以隨時索了我的命。雖然如今你體內的第一奇毒已經解了,但這並不是我的功勞,所以我心甘情願將命給你的那個承諾依然存在。”璀璨的陽光影射在藍隱顏的劍上,投射出宛如霧氣般的光芒,令風衣那清絕的容顏看上去竟有些不太真實。而就在藍隱顏的劍尖抵在風衣心口的同時,另外一邊與南宮黛糾纏的蕭逸,思緒亦是處在混亂不堪中。當南宮黛的劍尖每一次都攜裹著必殺的冷芒襲向他的時候,他沒有去給予任何的反擊,只是不斷的退讓躲避著。

這樣的情形,令一旁冷眼旁觀的蕭卓眸子森冷到了極致,亦令一旁拳頭緊捏,表情焦急的修羅弟子疑惑不解。以蕭逸的武功,若想要索取南宮黛的命,根本是易如反掌啊?可是面對著南宮黛那一次比一次狠毒的攻擊,他卻只是選擇處處避讓著。有好幾次,他明明可以將劍刺入南宮黛心口的,可是他卻根本沒有那麼做。

嗖的一聲響,南宮黛的劍一個迅速旋轉,沒有一絲溫度的刺進了蕭逸的肩頭,噴濺出的鮮血立刻爭相染上了蕭逸的藍衣。緊接著,南宮黛的劍一個迅速抽離,然後掌心狠決的震向了蕭逸的身軀。撲通一聲響,蕭逸的身軀重重的摔跌了出去。

“逸,你瘋了?”一旁的鬼醫司徒風失聲吶喊,蕭逸完全可以避開南宮黛的這一劍和一掌的,他又為何任由南宮黛襲擊他呢?眼見到南宮黛提劍走向了跌落在地的蕭逸,司徒風知道如果蕭逸再不反抗,必會死在南宮黛的劍下。他猛然一個上前,擋在了蕭逸的面前與南宮黛的對決了起來。

“司徒風,我不會讓你傷害南宮黛的。”藍隱顏的眸子亦是震驚的看了眼受傷的蕭逸,然後她的劍尖迅速的抽離了風衣的心口處,終究她還是沒將劍刺進風衣的心口。隨後她便猛然衝到了司徒風的面前,與司徒風對抗了起來。

而風衣卻是嘴角苦澀的一笑,然後手心往地上一吸,將那把丟掉的七彩劍再次攬在了手中,然後他提劍上前與南宮黛對峙了起來。只是他卻和蕭逸一樣,沒有進行任何的攻擊,只是不停的防守著。

“以你的武功想索了南宮黛的命並非難事,你為何一直退讓?”南宮黛剛剛的一掌,正好將蕭逸的身軀震跌到了蕭然的腳底,蕭然的眸子亦是疑惑的凝望了眼蕭逸,語氣不含一絲漣漪的問道。

“你應該知道的。”蕭逸抬手擦拭掉唇角滑落的血絲,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眸子亦平靜的凝望向了蕭然。

“因為顏兒嗎?”蕭然語氣淡淡的問道。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蕭逸沒有去掩飾心中的想法,如果他殺了南宮黛,便是要了蕭然的命,藍隱顏對他便會恨之入骨,到時候若藍隱顏替蕭然報仇想奪取他的命,他會反抗嗎?恐怕他會和風衣一樣,不會去還手的。所以即便他殺了南宮黛又如何,結果還是一樣的,最後他會心甘情願的死在藍隱顏的手中,那殺不殺南宮黛又有何區別呢?

“那麼另外的一個原因呢?”蕭然挑眉問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胞相殘,並非我所願!無論你有多麼的痛恨父皇,可是你的身上卻和我流著相同的血液,你是我蕭逸的親弟弟,這是一個永遠無法更改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