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開的。以後探訪的時候,一定要有人在旁邊陪著就是了。這一次躲到一邊去的女牢頭,已經受了責罰,貶到下面去了。

賀寧馨也不過隨口說說而已。

裴舒芬有這樣逆天的法寶,除非在外面逮住她就一刀子送她上西天,否則真是很能將她正法。

可是想一想裴舒芬的來歷,賀寧馨又不確信,在外面殺了她,是否就能一勞永逸?焉知她的魂魄不會逃進她的琅繯洞天裡面,以後尋到合適的機會,就如同裴舒凡當年一樣,再頗繭重生為賀寧馨,再世為人?!

賀寧馨在腦子裡一瞬間轉了千百個主意,又一一否決了自己。

安郡王在旁邊也皺著眉頭想對策,不知道等會兒進宮了,要怎樣對宏宣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胡弄過去。

賀寧馨手裡揉著黃絲帶,突然問起來關於寧遠侯楚華謹的事:“安郡王,寧遠侯去詔獄裡只看了裴舒芬,還是兩個姨娘都看過了?”

安郡王一愣,繼而才從自己的冥思苦想裡抽離出來,回想著昨日緹騎的人給他說得寧遠侯去詔獄看人的情形,對賀寧馨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兩個姨娘都見了。不過齊姨娘那裡,他只是追究了齊姨娘為何要謀害先夫人裴舒凡。”安郡王一邊想,一邊道。

賀寧馨苦笑了一下,低聲自語道:“這有何好追究的?左不過是‘不甘心,三個字。”

安郡王愕然,忍不住反問賀寧馨:“夫人如何知道齊姨娘是怎樣回答的?——可不正是‘不甘心,三個字!”

賀寧馨微笑著看向安郡王,敷衍道:“我不過是猜猜而已。都是女人,自然明白女人的心思。”齊姨娘的心思,賀寧馨以前就明白就是楚華謹看不穿而已。

楚華謹以前總覺得,女人願意不計名份的跟著他,一定是愛他愛慘了,才什麼都顧不得了別說做妾,就是做個沒有名份的外室都行。——其實也是楚華謹低估了女人。

都是高門大戶裡面養著的嫡女,從小受著嫡庶有別的教導長大,怎麼可能為了一己私情,就讓家族蒙羞?自然是期盼著後面有更大的好處,前面才肯忍辱負重了。

不敢賀寧馨對齊姨娘的心思雖然看得很透徹,卻對裴舒芬的心思總是有些不瞭解。現在想起來也是因為裴舒芬跟她們這些大齊貴女不是一路人的緣故。

“那在裴舒芬那裡,寧遠侯又說了些什麼話?”賀寧馨又問。

安郡王卻有些尷尬。

他們都沒有想到,寧遠侯楚華謹還肯出手幫一個謀害了他妹子和妻子的姨娘。再說了,楚華謹先前在府裡頭被一個曾亭就整得焦頭爛額,緹騎裡面從上到下,對他都存了幾分輕視之心,誰也沒有將這樣一個看上去像個軟蛋的人放在眼裡。

“這件事,是我們疏忽了。我們都沒有想到這寧遠侯,還有些腦子,不是一味被妾室填房拿捏的軟柿子。他和裴舒芬似乎有些交易,我們的人並沒有聽清楚。”安郡王訕訕地道。

賀寧馨卻聽著有些奇怪。

楚華謹是不太聰明,可是公子哥兒該有的那些脾性,他是一樣不少。自負、貪心,又心狠手辣,而且有著勳貴裡面公子哥兒常有的志大才疏的毛病。

被妾室填房暗中牽著鼻子走有可能,但是因此就變成了“軟柿子”,絕無可能。

楚華謹有多剛硬自負,賀寧馨知道得很清楚。

“安郡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卻有些不明白。”賀寧馨忍不住問道,“那寧遠侯楚華謹我也曾經見過幾次,覺得他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被稱為‘軟柿子,的人。”

安郡王笑了笑,掩飾著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水,才低聲對賀寧馨道:“這些事,本來是緹騎的秘密,不當跟夫人說起。”

賀寧馨只好立刻道:“·……既然安郡王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