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女人(或者說女孩)讓你一見面就亂了心跳,你會變得結巴(或者說更結巴),但你很想和她在一個山野爛漫或者泉水泠泠的地方牽牽小手說說話。

第一種女人你轉瞬即忘,永不再記起;第二種女人,偶爾會在你寂寞的時候被你想起,你能回憶起她細膩的肌膚,光滑的背部,凹凸的曲線和深情的呢喃,但你無論如何也回憶不起她的臉;第三種女人(或者說女孩)會在任意一個時間,任意一個地點,被你想起,你會設想與她相遇或者擦身而過的的瞬間,你會因為她陡然間的一個表情去揣測她的心理,這種感覺不是很強烈,但經久不息。

那一瞬間,我的心裡,隱隱有了一種感覺。

青春,無須多言 (57)

這是一種其他女生給不了我的感覺,這種感覺莫名其妙,讓我不知所措。我意思是,我既不急著離開,也沒有任何衝動的念頭。我只想待在這房間裡,等她洗完澡出來,和她說說話,或者就這麼坐著。這如果是發生在一對老朋友或者舊同學之間再正常不過了,可我現在卻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居然也有這樣的念頭。

我掏出一片口香糖,放進嘴裡,咀嚼可以使人鬆弛,不用再緊繃著神經。大約五分鐘後,當口香糖的甜味在我口腔裡消失得無影無蹤時,衛生間的門開了一條縫,一道燈光露了出來。

“喂,麻煩給我拿下換洗衣服,剛才忘了拿。”

我遲疑了一下,感覺好象小說情節。

“喂,幫我拿哈衣服啊。”

我回頭一望,正望見門縫裡露出的兩隻眼睛。

“在哪點?”

“枕頭邊。”

我拿起枕頭邊上一套紫色內衣,遞了過去,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手指。門砰然關上,我回到椅子上繼續變換著電影片道。

“鮮橙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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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見開門聲,她已走了出來。我背對著她,不敢回望,隨手指了指鮮橙多的方向。

這一次,我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她的腳板和地板之間,只隔著一雙薄薄的一次性拖鞋。然後是彈簧被壓彎的聲音,被子被掀開的聲音,拉拉鍊的聲音,喝水的聲音。整個過程中,我都保持著鎮靜,頭腦裡一片空白。

她沒有再說話,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電視音量適中,窗外偶有汽車駛過,薯片在她口中發出粉身碎骨的聲響,我默默地嚼著口香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心跳漸漸恢復到正常的節律。窗外的車流聲益愈稀疏,薯片被粉碎的速度愈趨緩慢。

“還有口香糖沒得?”女生似乎只對吃的喝的感興趣。

我掏出口香糖,頭也不回地扔了過去。

“也,啥子意思嘛,不耐煩啊?”

“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我慌忙解釋。

“我想多了?怕是有些人想多了安!”

一語雙關,我無從應答。我感覺耳根有點紅熱,忍不住去了趟衛生間,用水冰了冰臉。出來的時候,她目光炯炯地望著我,把我正準備打的哈欠都逼退了。

“還在讀書?”

“恩。”

“大幾了?”

“大四。”我故弄玄虛。

“不像,大一還差不多。”

“我有那麼幼稚啊?哥哥我大二了!”

“喲,大二了啊,好大了按。”(‘好’字拖三拍,重音)

“你安?”

“你猜。”(習慣性的對話結構)

“猜不出來。”(習慣性的回答方式)

“你覺得安?”(換湯不換藥)

“我覺得你應該三十幾了,娃兒怕都讀小學了按。”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