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處理好,都趕緊給我出來。”

走了幾步她又轉身對那些站著不動的助理說道,“不論是誰,趕緊給她處理好。

裙子上的汙漬根本擦不乾淨,亞微中途接了電話,只好抱歉著說,“有媒體記者要找我,我就先離開了。”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亞微離開,最終和以濛一起留在這兒的只有同事薛晶晶,薛晶晶看著亞微起身離開,而原本這裡留的助理就只有三個,亞微離開帶走了兩個,最終剩下的一個似乎對此非常的不上心,身為亞微的助理也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

“你,過來幫她找一件衣服換上。”薛晶晶看著那個不懂事的年輕助理,有些無奈。

“抱歉啊晶姐,我帶來的只有亞小姐的服裝,給別人穿,弄髒了可不好。”

“你剛才沒有聽到導演的話嗎?”薛晶晶蹙眉。

“我是亞小姐的人,只聽她的。”年輕的助理,對於話劇藝術中心的演員似乎沒有絲毫放在眼裡。

見她出去,薛晶晶站在那兒冷笑,性格直爽的她直接開口怒罵,“不過是亞微身邊的一條狗,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同助理都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以濛站在鏡子前看自己的裙子,倒是沒有覺得意外,她說,“薛小姐不用生氣,不論什麼時候,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趨炎附勢的風氣盛行。”

薛晶晶一愣,臉色有些蒼白,她看著已經安然坐在沙發上看著雜誌的人,覺得這個女孩子看事情過分的通透。

她說得不錯,確實是這樣,社會趨炎附勢,攀附權貴的風氣盛行,薛晶晶斥責亞微的助理給以濛看,而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

她留在這兒的好心好意哪裡是發自內心?也許有一定的發自內心的因素,可如果未曾知道這個女孩子是祁邵珩的妻子,她還會這麼不顧一切的護著她替她出頭嗎?

似乎被這個漠然的女孩子一言道破了自己的心思,薛晶晶有些尷尬。

翻了翻手裡的雜誌,以濛又說,“誰都不怪,只怪這個世道。”聽到她言語裡沒有苛責的意思,薛晶晶只好收起了臉上的窘迫,她說,“以濛,你不打算換衣服了嗎?”

她說,“既然髒了,就別去。”

“那怎麼能行?”薛晶晶說,“張嫻導演說有你和亞微的提名?”

“提名是提名,拿不到獎,就在這兒休息一樣。”一句話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薛晶晶是實在不明白這個女孩子了,像她們這樣的演員人人都想著一夜成名,這樣的頒獎晚會就算沒有得到獎項,也一定要在上面出盡風頭,再不濟,也要結交一些圈子裡的人,運氣好的說不定被某位導演發掘了,距離成名就指日可待了。

這麼好的機會,眼前的女孩子不用。

不爭,不搶,不為所動,她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她不在意是她的事情,可作為想要幫她的同事,事情絕對不能做到一半,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電話,帶了一套禮服過來,順便也將藝術中心的化妝師阿芬找了過來。

“以濛,你不出去倒是沒什麼,可導演她脾氣那麼大,她不高興,一會兒我可不替你擋。”

嘉賓休息室,以濛被薛晶晶找來的助理帶去換了禮服,一襲曳地的黑色晚禮服,黑色蕾絲繁複性感鏤空的似露非露設計顯現出女孩子後背誘人的蝴蝶骨,抹胸禮服,並不露,卻尤為凸顯胸前的豐盈。這樣的服裝,以濛第一次穿,就像是在巴黎的香榭舍,完全一身的黑色,她只穿過一次,不過,祁邵珩讓她換了下來,大概是因為不太適合。

今天一早做過處理的微卷的長髮,散開的時候完全如同海藻一樣的濃密,動人。

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特有的嫵媚,只要穿對了衣服,那一種‘媚’從骨子裡散發出來,格外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