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比剛才冷了很多,要不然豈不是又要燙傷。

一杯冰鎮牛奶,推置她的手邊,“晚上,冷的別多喝。”

“謝謝。”她窘迫。

“一定要說這樣見外的話?”他無限制的靠近,讓她心慌。

他們的位置坐的本就近,他靠近,她後退,然後直接別過了臉。

“我今天跟你說的,你想好了嗎?”

“什麼?”

停頓了好半天,祁邵珩才反問回來,以濛知道祁邵珩已經明白她到底是問的是什麼問題。

既然他要她他明說,那她也只有說明白,“什麼時候去辦手續?離婚手續。”

“聽話,你把這碗粥喝了,我就告訴你。”

桌上的粥不冷不熱到了剛合適的溫度。

她聽著他的語氣這樣的漫不經心,一時間覺得這氛圍不像是在討論離婚的問題,而是在空暇時候的閒聊。

白色的搪瓷勺放在碗中攪拌,粥在慢慢變冷,以濛沉默著吃了兩口,這樣的味道相隔了兩年再嘗,缺吃出了一種別的滋味。

紅棗薏米羹沒有放糖,吃起來口味非常的清淡,以前以濛不喜歡吃這樣的粥,總覺得味道太淡,可現在在吃倒是覺得有些懷念。

熟悉的味道,暖暖的,似乎可以刺透人麻痺的神經。

一碗粥喝完,內心的煎熬比剛才更加深沉。

“還要再來一碗嗎?”他問。

“不用了。我去看看淼淼。”走了兩步,她停下腳步背對著他說道,“明天下午我會在民政局門口等你,來不來,你自己做決定。”

這句話說完,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清晰冰冷的神智喚醒她,讓她說完這句話不要回頭。

“阿濛。。。。。。”

祁邵珩的嗓音有些暗啞,站在她面前,他直視她的眼瞳告訴她,“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同意。”

以濛驚愕,收起眼中的黯然,禮貌微笑道,“謝謝。。。。。。”

本想直接上樓去,卻沒有看到異想中祁邵珩的微笑神情,他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眼神沉鬱的讓她不敢再看,以濛怕再繼續看下去會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任何情緒。

“謝謝。”

再次致謝後,以濛再也無法呆在這裡的直接向三樓走去。

房門關上。以濛背靠在房門上,讓自己的情緒漸漸鎮定下來,情緒不鎮定,以濛怕自己一會兒情緒陷入死角和極端,再次病發,豈不是又要嚇到淼淼。

手指顫抖著去摸索外衣口袋裡含有鎮定劑的藥片,視線模糊,好容易找出來的藥片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去摸索,找到後強硬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半晌後,她靠在地毯上坐了一會兒,覺得好了很多才站起身向臥室的裡間走去。

臥室內的床上。

將床上的薄紗*幔挽起來,以濛坐在*畔上看熟睡的淼淼,想著她第一次抱她的時候,她僵硬地在她懷裡,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不哭不鬧只用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那時候的她,再看到淼淼的眼睛後,看到了孩子內心的純淨,才慢慢決定走出陰影。

淼淼因為這樣的先天性疾病,讓她每次和這孩子交流的時候,總是會想到自己。

睡夢中的孩子,在床上翻了個身,以濛擔心她會從床上翻下來,急忙拿了靠枕放在床沿上。淼淼翻身,脖頸上的一串珠鏈露了出來。

小孩子過了百天以後要帶長命鎖,當時的以濛身上根本什麼也沒有,就見這串珠鏈給淼淼帶了,卻沒想到這個孩子帶了這麼久了還是喜歡睡覺的時候又將它握在了手裡。

以濛伸手,想要從睡著的淼淼手裡將珠鏈拿出來,卻見小丫頭意識到了,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