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失那個什麼什麼恨!”

“一失足成千古恨……”

“對!一失足成千古恨!忍耐一下……為了趙良娣……你要守身如玉……”

“我不守!”他跟小狗一樣嗚咽起來,“你好冷血、好無情、好殘忍!”

我全身直冒雞皮疙瘩:“我哪裡冷血?哪裡無情?哪裡殘忍?”

“你哪裡不冷血?哪裡不無情?哪裡不殘忍?”

“我哪裡冷血?哪裡無情?哪裡殘忍?”

“這裡!這裡!這裡!”

我的媽啊……冷不防他竟然啃……啃……羞死人了!

箭在弦上,千鈞一髮!

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終於抓起腦後的瓷枕就朝李承鄞砸去,他簡直是意亂情迷,完全沒提防,一下子被我砸在額角。

咕咚!”

暈了。

真暈了。

李承鄞的額頭鼓起雞蛋大一個包,我手忙腳亂,連忙又用瓷枕壓上去,這還是永娘教我的,上次我撞在門拴上,頭頂冒了一個大包,她就教我盯著瓷枕,說這樣包包就可以消掉了。

到了天明,李承鄞額頭上的包也沒消掉,不過他倒悠悠醒轉(苗苗手打)過來,一醒來就對我怒目相視:“你綁住我幹嗎?”

為了不一失足成千古恨,委屈一下。”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臉,“你要翻身嗎?我幫你好了。”

想必他這樣僵躺了一夜,肯定不舒服,不過他手腳都被我用掛賬子的金帳鉤綁住了,翻身也難。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將他搬成側睡,搬的時候太費勁了,我自己倒一下子翻了過去,整個人都栽在他身上,偏偏頭髮又掛在金帳鉤上,解了半天解不開。

他的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你不要在我身上爬來爬去好不好?”

對不起對不起。”我手忙腳亂的扯著自己的頭髮,扯到一半的時候他開始親我,起先是親我肩膀,然後是親我脖子,帶著某種引誘似的輕噬,讓我起了一種異樣的戰慄。

把繩子解開。”他在我耳朵邊說,誘哄似的含著我的耳垂,“我保證不做壞事……你先把我解開……”

我才不信你呢!”我毫不客氣,跟李承鄞吵了這麼多年,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圈套。我摸索著終於把頭髮解下來,然後爬起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老實待著!”

我想……”

不準想!”

我要!”

不準要!”

他吼起來:“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人有三急!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明白!我要解手!”

我呆了呆,也對,人有三急,上次我在東宮急起來,可急的快哭了。情同此理,總不能不讓他解手。

我把綁著他的兩條金帳鉤都解開來,說:“去吧!”

他剛剛解完手回來,宮人也開門進來了,看到滿地扔的衣服,個個飛紅了臉。看到李承鄞額頭上的傷,她們更是目光古怪。她們捧著水來給我們洗漱,又替我們換過衣裳,然後大隊人馬退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扣上了門。

我急了,還繼續關著我們啊……李承鄞也急了,因為送來的早飯又是下了藥的湯餅,他對著窗子大叫:“太祖母……您是想逼死重孫麼?”

我反正無所謂,大不了不吃。

李承鄞也沒吃,我們兩個餓著肚皮躺在床上,因為床上最暖和。

太皇太后真狠啊,連個火盆都不給我們換。

李承鄞對趙良娣真好,寧可餓肚子,也不願意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是躺在那裡也太無聊了,李承鄞最開始跟我玩雙陸,後來他老是贏,我總是輸,他就不跟我玩了,說玩得沒意思。到中午的時候,我餓的連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