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墨仔細看著江月萱遞過來的離婚協議。

看完之後,他抬起頭:“你和施家是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會幫你?”

江月萱心裡倒是佩服他,因為他竟然已經知道她後面的靠山是施家,而她還未來得及和他提起這件事。

“施崑崙是我的親生父親。”

周宇墨怔了一下,顯然很意外。

“那你的親生母親是秦卉嫣?”他反問,顯然他是知道那段歷史的。

江月萱點頭:“是。”

“為什麼瞞著我?”周宇墨的語氣中有著怒氣。

“我也是知道不長時間,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只是沒有機會對你說。”江月萱卻是平靜。

“既然知道這些,你還好意思和我爭孩,爭財產?”周宇墨再問。

“那是上一輩的恩怨,和我有什麼關係?況且,這裡的是是非非,你又知道多少?如果你把你父母的死的帳算在我的母親的頭上,那我只能對你呵呵了。”江月萱譏諷地輕笑。

“這麼說,你知道得比我清楚?”周宇墨倒是沒惱。

“也許是吧。”江月萱對他這樣問了,反倒覺得他也許也是知道事情全部的。

周宇墨低頭繼續看著離婚協議,他的手指在慢慢地敲著桌,非常有節奏,看上去是在思考著什麼。

過來一會兒,他似乎是有了決定。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江月萱輕輕嘆了口氣:“其實,若不是為了孩,我還是會一分不要地淨身出戶。但是,為了孩,我不會放棄。我不想像你所說的那樣,反客為主地把你踢出周家,周家的生意離不開你。念在我們曾經有過的情分,好聚好散不行嗎?以前生過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也許你有你的理由,也許你有你的苦衷,可是不管怎麼樣,終究是你對不起我,我做出這樣的讓步,還不可以嗎?”

周宇墨的頭是低著的,似乎還是在看離婚協議。

他的喉結動了動,嚥下了幾口唾液。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譏諷地說道:“說得很好聽,可是,當我把你要求的股份全部給你的話,我自己所剩的股份已經不夠支援我繼續留在董事長和總裁的位置,這和把我踢出周家有什麼區別?而你卻是可以憑著對孩的監護權,外加你自己的股份,卻是可以做到我這個位置,就像你上次所說的,這裡還真是要換主人。”

江月萱也是一怔,她真的沒有去想這個問題。

那天,她是說氣話。

讓她做晨風集團的董事長和總裁?

開什麼玩笑,估計第二天周家就得破產。

“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接受,如果接受,我立刻簽署這份離婚協議。”周宇墨顯然已經有了主意。

“你說說看。”江月萱見他鬆口,也不想太糾纏。

對他,她沒有必要像對敵人一樣。

“孩的股份我照樣給,但監護權仍然歸我們倆,你的股份我摺合成市場價格收購,就是說我給你錢,而不是股份,你是否願意?”

江月萱對他這個提議也是有些意外,於是說道:“那我回去和我的律師商量一下。”

“我等你的最後決定。”周宇墨說道。

當江月萱離開的時候,她又看到了李冰怡。

她有些奇怪。

據她所知,馮波在公司的職位是周宇墨的一秘,以照顧他的生活為主,但她這幾次過來,都沒有看到她,而這個李冰怡卻總能看到。

李冰怡帶著微笑和她打了招呼,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只是點了個頭,便擦肩而過。

江月萱在等電梯的時候看到李冰怡進了周宇墨的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