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文質彬彬上點年紀的知識分子,從潛意識裡總有一種排斥感,不過,看這胡教授敢說敢言,倒不失有股正直知識分子的坦蕩胸懷,心中無形有了三分敬意。

吃飯過程中,張連長告訴我,去年我們從零號基地回來後,席苗馬上將全部歷程向上級領導作了彙報,高層十分震驚,馬上重新組織了規模更大龐大的探險隊,重新對零號基地展開細緻和徹底的搜尋。

第二支隊伍是從我們逃出來的那個洞口進去的,裡面已經被炸得不成樣子,不過零號基地的主體建築並沒有徹底倒塌,只是受到了嚴重損壞,不知道是否因為時間長了炸藥效能下降還是爆炸不充分的緣故。

這次的搜尋是地毯式的,所有上次沒被開啟的房間全被開啟,但除了空房子就是一屋子一屋子的殭屍,其他還真就沒發現什麼更多有價值的東西。所有紙質材料不是被焚燬就是被帶走,看來日本人對基地的處理十分徹底。

殭屍已經被震得東倒西歪,看樣子上次爆炸的威力著實不小。

不過,在搜尋中,張連長他們還是從眾多被遺棄的物品中發現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特別在一張桌子的抽屜夾縫中找到一張軍用地圖,那是一張用日文印刷的中國地圖,地圖上赫然標誌著一些秘密地點,其中就有零號基地所在的大致方位,另外,在地圖上西藏的某塊領域內,有人用紅筆標出了好幾個圓圈,圓圈旁邊寫著一些晦澀難懂的符號。

張連長說:“我們把這次發現的所有有點價值的東西全都帶回來,一共用了半個多月,去了兩條船,結合席苗發現的九哥的錄影,我們認為,日本人的精神物化研究和德國人的地球軸心計劃應該存在某種程度上的關聯,上邊已經決定重新組建一支探險隊,深入西藏尋找那個神秘的洞穴。這次叫你來,一是想閱讀你爺爺的筆記,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對行動有幫助的內容,二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意思,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這次活動。”

哦,我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上次回去後,他們再也沒有音信,原來竟然殺了個回馬槍,重新對零號基地進行了地毯式搜查,看樣子帶回了不少東西,但究竟都有什麼東西,人家不說,我也不方便問。

我笑笑,問:“上次我帶你們找紅葉溝,你們是隨機找到我的吧?”

張連長和席苗對望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看來沒弄明白我的意思。

張連長問:“什麼,你說什麼?”

我看他們不明白,就把意思陳述得更加直白:“上次你們找我當嚮導,並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吧?”

張連長點點頭:“當然不是,我們也沒想到會遇上你。”

我笑笑:“上次讓我做嚮導,參加探險隊,還可以理解,畢竟我對那一片的地理情況還算熟悉。這次為什麼還要邀請我參加,我對西藏那邊的情況可是一竅不通。”

張連長笑了:“席苗說,據她觀察,你是個潛意識強烈且準確的人,第六感十分敏銳,這是一種很難得的天賦,這種人很難找到,對探險會有莫大的好處,我有些不相信,還和她打了賭,所以才找來了你,讓你先看那段錄影,沒想到你只看一遍就斷定基地已經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而且認定沙姆巴拉會是個有價值的方向,我這才服輸,請你們吃飯,哈哈哈哈。”他笑得很爽朗,大家都笑了。

席苗的眼光很毒,我的確是個潛意識十分強烈且準確的人,常常對即將到來的東西有著難以言喻的先兆感應,特別是對不好的事情,更有連自己也說不清的第六感覺,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說不出道理,但常常卻被出奇地應驗。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胡教授開了口:“根據我對從零號基地帶來的物品研究,以及虎子爺爺仉教授筆記的仔細研究,我認為日本人在1943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