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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人的身份,辦的是旅遊過境簽證,也不可能在這裡無限期逗留,如果不能在最佳時間去南極,任務就岌岌可危了。
絡腮鬍也向珍姨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但珍姨顯然胸有成竹,一點也不急躁,領著我們在火地島進行了詳盡的遊覽和考察。我發現,她每到一處都會嚮導遊打聽當地的風土人情,特別是歷史沿革,好像她真是一個興致勃勃的遊客,而不是一個身負特殊任務的人。
我對她的這種鎮定自若十分佩服,感覺這種氣定神閒的鎮定充分顯露出此人的不同凡響。絡腮鬍曾告訴我珍姨其實是個難纏的厲害角色,以前我沒有親眼見過她出任務,只是在香山別墅和她見過幾面,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闊太太,現在看來,珍姨的城府和手段不在絡腮鬍之下,怪不得連絡腮鬍都對她禮讓三分。
在火地島足足逗留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終於來到秋季的九月,南半球的氣溫在逐漸回升,來火地島旅遊的遊客也與日增多,為了不引起多餘的麻煩,珍姨和絡腮鬍經過商討後決定,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讓我不明白的是該如何行動,但也不方便多問。前面有車,後面有轍,既然有領頭的,樂得不操心,我悶聲不響地跟著眾人,看他們怎麼著。
九月底的一個清晨,絡腮鬍駕駛著頭天在烏斯懷亞港租賃的一艘旅遊快艇,帶上足夠的補給,一行五人就悄悄出發了。走的時候烏斯懷亞還沉睡在清晨的朦朧薄霧中,雖然是南半球的春天,但海上寒氣依然很凜冽。望著大海翻滾不休的波濤,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就憑著這艘快艇就能去南極?我們的裝備呢?這樣過去豈不是找死?
絡腮鬍駕駛著遊艇,一言不發,其他人也都不說話,我窩在下層船艙中,拉緊身上的衣服,看著玻璃窗外翻滾不休的海浪,心潮澎湃。
席苗卻在船艙一角和珍姨一起擺弄著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裡傳來刺刺啦啦的聲音,很像無線電裡發出的噪聲,我立刻就明白了,那應該是小型電臺一類的東西,她們兩個在聯絡什麼訊號。
胡教授站在一旁,看著席苗鼓搗那個盒子,也一言不發。過了大約三四個小時,我估計快艇已經到了公海,陽光也早就升到了頭頂上方,溫度開始回暖,我再次向窗外望去,終於發現自己身處一望無垠的南太平洋上了。
這時候,在前艙掌舵的絡腮鬍突然發問:“怎麼樣,你們收到訊號了嗎?我們該往哪裡走?”
珍姨看了他一眼,說:“十點鐘方向,他們正在一百海里外等著。”
他們?我聞言心中一動,他們是什麼人,難道還有人參加這次休徵行動?
船艙還是沒人說話,我只好強壓下去心中的好奇,等著“他們”的出現。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平靜了多時的電臺終於再次響起來,這次噪聲更大,簡直有些刺耳,不過我看席苗和珍姨的情緒卻更加興奮,間或還能聽到珍姨在席苗耳邊小聲說:“嗯,是它,就是它。”
我的聽力很好,拜大瑜伽所賜,我的感官功能異乎尋常得靈敏,雖然她們小聲討論,但還是被我聽了去。
突然,珍姨大聲告訴絡腮鬍:“九點半方向,航速15節,小心。”
遊艇微微調整著方向,速度也開始慢下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珍姨再次命令:“暫時熄火,等待訊號。”
南太平洋的波濤相當猛烈,遊艇在這裡幾乎就像一片樹葉,隨著起伏不定的水浪上下起落,我心中不禁為之駭然。
但周圍一切都很寂靜,沒有任何機器的聲響,也沒有看到任何生物的影子。我不明白珍姨為什麼要把遊艇停在這樣一個風急浪大的地方,但只好等著。
大家都把眼睛望向四周,除了飛濺的白色水沫,並看不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突然,電臺再次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