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也沒有多少物品,就兩把劍。兩把一模一樣的劍,都是君子劍。一把是真的。一把卻是大馬士革鋼的仿造品。

厄的四隻好像是樣子貨的爪子終於動了,它抬起前足,四指一扣將風衣抓在了手中,冷聲道:“且放你一馬。這衣服沒收了。你們走吧。”

張珏心裡其實是有些失落的,自己的風衣竟然就這樣被沒收了,相伴這麼多年的東西,祖師道的傳承物竟然就這樣被沒收了?

唉,要說心裡不失落那是騙人的。

可又能有啥辦法?形勢不如人。這可是一條龍發話了啊。

龍蟒,與龍,這裡邊相差的距離是天與地,但卻是同組。自己雖然沒見過傳說中的龍蟒,可是卻知道,帶個龍字兒,卻肯定和那條金燦燦的大蟲沾點邊。猶如它的後輩子孫。

長江龍蟒被清末的大炮打死,又被多爾袞做成了一件風衣,這其實犯了天條了。那件風衣雖然不是張珏做的,但他穿在身上。卻也犯了大忌。

不過那神龍也真是怪了。為什麼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走了呢?沒有殺自己?

厄說,險些讓它與林韻為自己陪葬。那按理說,如果換一個人的話,在場人等都得死。

那說明這件事情是很嚴重的。

可是,那金色大蟲並未作出什麼反應,就那樣風輕雲淡的走了。只是讓厄沒收了自己的衣裳。這又是為什麼?

它在賣面子?賣誰的面子呢?祖師道應該沒有這麼大的面子吧?

張珏拱手抱拳:“厄前輩,告辭。多謝。”

林韻只是對厄點了點頭,笑語嫣然道:“謝了。”

厄抓著那風衣轉頭離去,張珏兩人也轉身離去。行了沒多久。厄出聲說:“等等。”

張珏回頭,不解的看著厄。

卻見厄猶豫了許久,又沉默了一會兒,嘆口氣道:“你很特殊。不要去追求任何實力,你修一顆心就好。”

“什麼意思?”張珏茫然。林韻卻有點似懂非懂。

厄又說:“記住,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守住自己的一顆本心。心不要慌,更不要亂,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困難是無解的。尤其是對你。任何絕路之中,都隱藏著一條羊腸小道,就看你如何去發現。沉下心,靜下氣,眼擦亮,念放空。你能發現微弱到一滴水之中的大千世界。”

“這又是什麼意思?”張珏更是茫然,而林韻眼前卻亮了起來。

厄繼續說:“最後送你幾個字,請你銘記。”

“前輩請說。”張珏連忙洗耳恭聽。

“手要惡,心要善。惡是不要優柔寡斷,善是風輕雲淡。先看,再聽,又想,然後事成。記住,這是你欠我的第三個人情了。”

說完,厄的身子游動,幾個眨眼間,徹底沒了蹤影。

張珏看著空蕩蕩的雲海,陷入了沉思。嘴裡不斷的呢喃這幾句真言:手要惡,心要善。惡是不要優柔寡斷,善是風輕雲淡。先看,再聽,又想,然後事成?

意思很明瞭,厄說的很淺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珏總覺得這其中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話外之音,其中的內涵它好像不想告訴自己,玩這樣的文字遊戲,卻不知道它是在打什麼主意。

這句話便是第三個人情麼?它為什麼這樣迫切的提醒自己,自己欠它人情?

第一個人情是什麼?是它放了自己一馬,強行的人情。

第二個人情,是它出面,屏退了黑白的追殺。

第三個,便是這段話麼?

張珏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件事情好像在圍繞著自己發生,但是卻不知道那是什麼事情。

“珏哥,你和別人不一樣。”

許久,林韻幽幽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