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知道不對勁,卻不知道如何應付。

倏地,劉氏突然跑過來指著我,“你這毒婦,我們松兒哪裡對不起了你了,你要這般對他!”

“我沒有!”我趕緊解釋道:“我什麼都沒有做!”

可劉氏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向我衝來,我一閃,她沒站穩,摔了一跤。劉氏邊從地上爬起來,邊罵我道:“你這毒婦去下十八層地獄吧!我的松兒呀!松兒……”

這明顯是無理取鬧!我心理這樣想著,我仔細觀察著每個人的神情,忽然我見到郭氏臉上露出狡黠的一笑,見我看著她之後,心慌的別過臉去!其餘的人雖見悲痛之色,可除了劉氏,情緒都似乎沒有太大波動,只是嘴裡唸叨著文松而已。

我深感不對,總覺得是跳進了獵人的陷進。

正在我深度思考時,門外出現了一個人,是太后。

“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她緩緩走了進來,問道:“怎麼這麼吵?”

劉氏一見是太后,立刻衝了上去,跪在地上,抱住太后的大腿:“妹妹,你可得為姐姐做主吧!”

“姐姐快起來,妹妹怎麼承受的起?”太后憐惜的將劉氏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這、這個毒婦!”劉氏邊指著我,邊大哭:“她給我們家松兒下毒了,我們家松兒現在還危在旦夕呢?”

“是嗎?”太后很緊張的向床上看去,邊扶著劉氏邊走到床邊,一看見床邊的文松,立即大叫道:“松兒,松兒這是怎麼了?”

劉氏繼續大哭,恨恨的望著我:“是她,就是她這個毒婦害松兒的,妹妹可要為我們做主!”

太后神色凝重的看著我,“朝眉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被朝丞相寵的任性些罷了,新婚那日與長公主搶道哀家也沒有跟你計較,才剛剛嫁入雲家就找公婆叔嫂的茬兒,雲家上上下下都讓著你,沒想到如此,竟將你慣的無法無天,謀殺親夫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我如今已經知曉,他們這是設了一個套兒讓我鑽,我就算再怎麼解釋,他們也是不會聽的。

聽著太后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覺得非常可笑:“明人不做暗事,太后,你又何必再找什麼藉口?你不過只是想圈禁我而已,是吧?”

太后臉色一變,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做了就是做了,你又何必裝呢?我最見不得就是你這樣子的人了!”我冷笑,這樣小兒科的計謀,還以為我傻子,看不懂嗎?

“放肆!”太后臉漲得通紅,說道:“你就是這樣跟哀家說話的嗎?”

我對她嘲諷的笑笑,不願再與她多說,我想她既然做到這個地步,我猜我從朝家帶來的那一群護衛應該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我帶來的丫鬟奴僕又都是這個都在這個院子裡,而院子外又應該被他們的人團團圍住了,現在去朝家通風報信是不可能的了!

但像京城之中每一個朝臣家中都是會有別家安排的眼線的,雲家也不例外,京城百官那麼多,就算雲家沒有朝家的眼線,也會有其他人家的眼線,父親在朝中的黨羽不少,我想不出一個時辰的時間,訊息就會傳到朝家的,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與他們拖延時間。

想到這兒,我突然後悔我剛剛不應該頂撞太后的,應當與她多繞幾圈才是!

太后之所以陷害我,不肯能就是想要置我於死地,而是想圈禁我來要挾父親給她兵權。所以,太后一定不會殺我的。

但如今我話已出口,是不肯能再討巧賣乖的。

我乾脆就硬氣些,說:“那既然太后娘娘說是我毒害文松的,又有什麼證據?”

“證據?”太后將身子一擺,說:“本宮還沒說你毒害文松,只是說你可能謀害親夫而已,你又何必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