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件黃花梨櫃。”項蓓心直接切入主題。

“你都還沒見到東西,就要買?”

奇怪呢,黃花梨櫃是圓是扁她還沒見過,櫃子有沒有開花都說不走呢,她竟然直接開口要買,而且誓在必得,難不成……她就是楊惟口中的故友?

“是的,我要買。”項蓓心口氣篤定。

單可薇搖搖頭,“可是它已經有買主了。”

瞬間,項蓓心花容失色,“誰?”怎麼會這麼快?她直覺不可思議。

單可薇轉身往外頭走去,舉起扇柄往隔壁離宮一指,“看到那個穿著條紋襯衫、藍色牛仔褲,膚色陽光的傢伙沒?他就是買主。”

一個年輕工人?為什麼一個工人會想要買下黃花梨櫃?項蓓心很是困惑。

“單老闆,我不瞞你說,這件黃花梨櫃曾是我母親的遺物,對我意義重大,下管多少錢,我都要買下它。”

“哈,這下好了,怎麼每個人都說這件黃花梨櫃對他意義重大?”

“那位搬運的工人嗎?他叫什麼名字?我願意給他補償,請求他把黃花梨櫃讓渡給我,讓我跟他談談好嗎?”

“楊惟,他叫楊惟。”單可薇望著項蓓心的眼神。

“楊惟?”是凱爾集團的那個楊惟嗎?項蓓心心底的問號急速膨脹。

“是啊!那個傻愣子成天在講什麼國際人道救援組織,可他光會救別人,卻獨獨忘了自己,他身無分文的跑來潘芭杜,要我歸還他的黃花梨櫃,他說那是一位故友要他代為保管的東西,他一定要留下黃花梨櫃等待對方取回,正好我急缺勞工,便勒索他付出勞力換回黃花梨櫃,所以,你說我還能把東西賣給你嗎?”

故友要他代為保管?楊惟口中的故友是她嗎?

“我可不可以跟他說幾句話?”項蓓心要求。

“可以,但是別太久,因為跟你說話那些時間是算工資的。”

項蓓心沒有再理睬單可薇,逕自邁步走向離宮前的楊惟。

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楊惟。”她喊。

滿頭大汗的楊惟停下手邊的工作,望著眼前的陌生女子,“小姐,需要我幫忙嗎?”傻咧咧的笑容浮現在臉上,陽光得緊。

“我聽說你買走了黃花梨櫃。”

“不是買,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黃花梨櫃原本就是我家裡的東西,單老闆只是要我用勞力來換回黃花梨櫃。”

“如果我出高價呢?你願意賣給我嗎?”

楊惟一愣,接著歉赧一笑,“抱歉,這位小姐,黃花梨櫃不能賣,我和人有過約定,要妥善保管這件家愀,直到對方出面取回。”

“是誰?和你有約定的人是誰?”

他搖搖頭,“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那是童年的往事,不過我相信,她一定會來拿回黃花梨櫃的,因為那是她母親的遺物,我下能失信於她。”

“或許對方早已經忘了這件事,你都說那是童年的往事了,不是嗎?”項蓓心的口吻有些急切。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過的話就要做到啊!不管對方記得與否,至少我沒有愧對我的諾言。很抱歉,我無法割愛。”

“可你已經家道中落,你大可不管這個承諾。”情急之下,她顧不得是否會傷了他,回話句句直率。

須臾,楊惟義正辭嚴的說:“我知道,可是,家道中落是我私人的事情,和那位故友沒有關係,我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家變而牽連她?這不是紳士該有的作為,人要守信用的。”他終結了對話,轉身繼續工作。

項蓓心不發一語的望著他的背影,不知怎的,一顆心怦怦的劇跳下止。

眼前的楊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就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已經認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