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莘菲,“那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好計謀啊你,既能謀害咱們侯府的子嗣,又能將婆母拉下水來,這個侯府你就能隻手遮天了,是不是?”

二人正僵持著,周士昭大步走了進來,見莘菲跪在地上,也不去扶,只是走到太夫人身邊,扶了太夫人坐了下來,“母親,事情兒子已經聽說了,您先息怒。”

太夫人見周士昭也沒理會莘菲,便拉住周士昭再次大聲嚎哭出來,“昭兒啊,母親自認待你不錯,可你看看你媳婦是怎麼對我的,她還想害咱們朗哥兒呢,這等毒婦,咱們可不能要啊。”

周士昭也沒答太夫人的話,只管吩咐了旁人將那個從橙香手裡接雙皮乳的小丫頭叫了來。

“你送去繪芳堂的路上可有與什麼人說過話?”周士昭不比莘菲,說話的聲音冷得讓人直打顫。

小丫頭跪在地上,嚇得哭了出來,抽噎著答道,“奴婢……奴婢在路上……突然肚子痛,就上了趟茅房,將裝雙皮乳的食盒放在石凳上。沒有碰見什麼人啊,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

周士昭揮揮手,“將她拖出去打五十板子。”

那小丫頭一聽就大聲嚎叫起來,“侯爺饒命啊,侯爺,奴婢確實是沒跟人說過話,哦,奴婢響起來了,奴婢回來時好像看見有個人從石凳旁的樹後邊閃過,對了,是的,奴婢還記得好像看見了粉紅的裙角上繡了什麼花似的。”

周士昭繼續追問道,“什麼花?”

那小丫頭將頭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得砰砰直響,“侯爺饒命啊,奴婢當時著急,並沒有看清是什麼花,還以為自己晃眼了呢。侯爺饒命啊。”

周士昭揮揮手,“先將她帶下去。”立刻有兩個婆子上來架了已經哭得嘶啞了喉嚨的小丫頭出去。

周士昭上前扶起了莘菲,莘菲跪得久了,膝蓋已經麻木了,用力撐著周士昭才勉力站了起來。

“祖母,照剛才這丫頭所言,定是有人趁她離開時下的木薯粉,莘菲以為這雙皮乳在進繪芳堂前就已經被人下好毒了。”莘菲向著老太夫人說道。

“嗯,此事還得再查,一定要找出這個人來。”老太夫人用力拍著身旁的案几。

周士昭也走到太夫人身邊,“母親,兒子認為此事定然是另有其人在其中做手腳,您放心,兒子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太夫人這才說道,“最好是這樣。”然後又轉向莘菲,“媳婦啊,母親剛才是太氣急了,話說得有不當的地方,你擔待著點。”

莘菲笑著說道,“母親,您疼朗哥兒,媳婦是知道的。母親也應該知道媳婦不會做這等蠢事來的。”

太夫人尷尬地笑笑,眾人這才散了。

莘菲又陪著周士昭前去看了朗哥兒,好在朗哥兒吃的不多,又及時服了藥,現在呼吸已經平穩了下來,睡著了。妙姐兒還一直在床邊守著。

莘菲和周士昭看完朗哥兒正準備回房,妙姐兒送了出來,說道,“父親,母親,你們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在害朗哥兒。”

莘菲驚訝地問道,“你不懷疑我嗎?”

妙姐兒神色平靜地看著莘菲說道,“我相信不會是你。你不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的。”

莘菲聽了真是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這是在誇她呢還是在貶她呢?

回到菡笑堂,周士昭收拾了下又出門去了,這段時間他好像特別的忙,總是看不著人影。

莘菲端著紫菱遞上的冰裂紋的茶杯,靠在外間的炕几上,思索著小丫頭的話。

正出神呢,紫櫻端了幾碟點心過來,放在莘菲面前的炕几上,“侯爺待夫人真好。”

莘菲愣神問道,“你說什麼?”

紫櫻笑道,“奴婢被問完話從繪芳堂回來,想著覺得不妥,便給侯爺發了個信,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