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長。”他沉聲道。

“覺得他怎麼樣?值得敲打嗎?”舉起傘,隨他離開網球場,獨留下場中臉色掩蓋在帽簷陰影下的少年,慢慢思索反思。

“手冢認定的人,我不想說三道四。”

“那就是有意見了。”她涼涼的說。

真田沉默了下,“如果一週後,他還能保持剛開始比賽時的鬥志,我就沒什麼意見了。”

“似乎有點難度。”她想起那雙緩慢收拾東西的手,淡淡的道:“手冢走了,你給青學制造了一個很大的難題。”照越前的性格,這次的挫敗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忘掉的,更何況還要從中成長。

“部長不在,自然還有副部長。”

“大石嗎?誰知道呢。不過話說回來,聽說你們部長也不在球隊?”在休息地,不二稍稍提了一句。

“嗯,幸村……生病了。”頓了半晌,他聲音有些低沉。

“幸村?就是你口中如山般存在的人?”

他輕輕點頭,片刻,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說道:“關於休雅……”

流夏臉色一沉,“不要說抱歉,這與你沒關係。”

“嗯,我沒有任何立場。”他語氣慢了下來。

“你知道就好。”緊握了下傘柄,她冷冷的說。

氣氛瞬間沉凝。

“弦一郎哥哥?”

怪不得人們都喜歡說“古人說”,事實證明,古人說得確實有道理——說曹操曹操到。

轉過身正好看見那個輕揚的裙角輕快的飄飛到真田面前,有少女不滿的嬌嗔聲:“你怎麼跑這來了,要不是我們正好經過,還以為你先回家了呢。”

“出來解決點事情,要走了嗎?”真田拍拍她的腦袋,臉上的沉肅緩和了一點。

“大家都在那邊等你呢,和朋友說一下,趕緊走吧,下著雨,你也不帶傘。”少女絮絮叨叨的埋怨。

真田一頓,不由自主的偏首看向旁邊的人。少女也跟著看過去,登時一愣。

黑色的傘面緩緩揚起,細朦的雨絲中,那張精緻的臉慢慢露了出來,眉眼微彎,唇角似笑非笑,輕輕啟開,嗓音優雅帶著絲絲點點的慵懶,迷人非常:“幸村小姐,好久不見。”

徐徐收回抓著男生手臂的右手,垂在身側,過長的衣袖瞬時掩蓋了那絲緊繃的異樣,幸村休雅嫣然一笑:“忍足小姐,好久不見。”

真田看著那兩張笑得頗為相似的面目,突然有些慌亂,這樣的兩個人,他都不熟悉。

這樣縱然微笑卻比之冷麵更加懾人的忍,這樣淺笑輕儂卻比之平時多分距離的休雅,他都不熟悉。

忍足流夏的一面,他只有在學園祭上旁觀過,後來又在柳的資料上掃視過,所看到的一切都說明著這是一個與忍完全不同的人,可是不能忽視的,這兩個身份都帶著或淡或濃的疏離感,讓人接近不能。

另一邊,休雅是幸村的妹妹,他們很早就認識了,在印象中雖然有時候有點強勢,但不過是小女孩的任性之舉,他們笑笑便過去了,只是沒想到她這次居然這麼的勢在必得。

對於忍,幾個月的相處讓他充分了解到,只要不觸到痛腳,她對什麼都不在乎。但是,這次……

雨越下越大,嘩嘩啦啦的砸在一粉一黑的傘上,濺起無數水珠。朦朦的雨幕中,幸村休雅的笑臉有些僵硬,對面的人依舊懶懶散散的隨意站著,右手斜插在褲兜裡,頭微微的歪著,唇角微揚,似笑非笑的樣子,有些拒人萬里之外。

“我以為你會做的更不動聲色些。”流夏彈了彈衣袖,漫不經心的說。

幸村休雅面色攸沉,“我不明白忍足小姐的意思。”

“何必還要掩著藏著,早川她們早就離開冰帝了。”流夏半眯眼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