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溫逸是怎麼查到,但現在他可以肯定溫逸知道的事一定比他和端木陽多得多。

“她來京的時侯我才確認的。或者是你剛才告訴我之後我才確認她真的是先皇后的閨女。我查了很久才查到敬陽王的前王妃沈氏竟然就是當年京都的百年大族沈家的嫡女。

我是順著這條線才慢慢查到當看先皇后的逃生路線竟然是浣州。當時我並沒有想到浣州沈家和京都沈家竟然同出一脈。而我懷疑雲漪的身份就是因為那塊玉佩!

紫羅繞雲龍,玉佩中刻字是每一個皇室子弟都會配的身份標誌。可是雲漪手上這一塊純天然的紫羅繞雲龍並沒有標誌,偏偏因為沒有標誌才成為它特有的標誌!”

溫逸苦笑,他沒想到他還沒有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就有人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江雲漪。

他是曾經想用這種方法分開端木陽和江雲漪,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江雲漪對端木陽是真心的,這樣做對她太殘忍!

可是他知道他早晚會這麼做的,這兩天他一直在想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告訴江雲漪真相。

他可以不理會端木陽的感受,可他卻不可不顧忌江雲漪的感受!江雲漪即使平時表現很強悍,但她畢竟是女子,他捨不得她受傷害。

“單憑一塊玉佩真能證明雲漪就是先皇后之女麼?可是沈老夫人也算得上是先皇后的親族,我想她是不可能撒這個謊的。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沈老夫人為何要隱瞞這麼久!”

剛才在江府雲子澈看著江雲漪的狀況很差,根本不敢跟她討論有關這件事的頭尾。

那個時侯的江雲漪實在太讓人心疼,他若再問無疑就是拿刀子在捅江雲漪的心窩子。

他寧願自己慢慢查,也不願看著江雲漪強顏歡笑,卻心如滴血的模樣!現在在溫逸這邊,知道溫逸知道這麼多,他自然會選擇與溫逸一起分析這件事。

“我有劉氏的畫像,這畫像是從豐澤屯村民那邊口述,我讓人特別繪製的。”

溫逸說著就將劉氏的畫像取出交給雲子澈,畫像中的女子梳著普通農婦特有的包髻,粗布衣裳也掩不住那苗條的身形,面容雖不是特別漂亮,但很淡然很耐看,透著一抹普通農婦沒有的優雅淡靜。

雲子澈看著這副畫像就不自覺地蹙了蹙眉,越看越覺得畫中少婦身處畫中的那種安靜與宮中的宮人極為相似。

能選進宮中當宮人的女子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而其中一條就是要時刻保持安靜,將自己透明化。

這畫中人雖然穿上了農婦裝,但興許是因為長期養成的習慣,所以即使入了畫,進了農家,她依然將宮中的那種習性帶著。

“你再看看這副!”

溫逸瞧見雲子澈的眼神就知道他也看出了端倪。雲子澈雖然是個商人,但他能自由出入宮中,對於宮中宮人的一些習性一定很瞭解。

而他現在交給雲子澈看的是一個年輕宮女的畫像,畫像上的與剛才那副畫著農婦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但神情間卻有些不同。

這個宮女唇邊帶笑,是宮人那種很職業的笑,但她的笑依舊保持著那份淡然與寧靜。

“她是宮女?”

雲子澈在江雲漪那裡只看到了她手上的玉佩,並沒有聽到沈老夫人對她說的那個故事,所以當看到這兩人副畫放在一起時,他才想到劉氏竟然是個宮女。

宮中的宮人不到年齡是不能隨意出宮的,何況畫中的農婦年紀極輕,那就能排除她是被放出去的宮人。

“她叫明繡,是先皇后的貼身宮女。當年先皇后的死成為宮中疑案,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皇后當時身懷六甲,她是怎麼到浣州,又怎麼會被追殺?”

溫逸一路追查雖然查到了這個,卻想不通端木如慧堂堂國母不坐鎮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