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閼逢人?

細細打量了一下,顧孝仁壓低門後的槍口,問著︰“警察在哪?”

“老、老爺!”似乎鬆了口氣,眼前的少女攥著抹布,眼巴巴的傾訴︰“他們在門外,拉布拉咔沒有放他們進來,但他們……他們好凶的樣子!”

“好凶?”

始終抵著門的顧孝仁目光卻並未從少女身上離開︰“這樣,你先將他們請進來,我稍後就下去。”

“哦。好的老爺。”乖巧的點點頭。

看著少女並未露出任何異常,徑直的走下了樓梯,顧孝仁這才走出書房。

謹慎的回到了臥室,換了一身常用的衣物,將左輪別在腰上,並且套上了一件寬大的呢絨外套將其遮住,這才順著木質的樓梯來到樓下客廳。

“這位就是顧先生吧?”

門牌上有戶主姓氏的銘文。

似乎早就聽到腳步聲的幾個身影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開口的鬍鬚旺盛的警長、四個揹著火繩槍的年輕警員、還有躲在角落裡的、離著警察遠遠的、雙手交疊的拉布拉咔。

“我是顧孝仁。”

完美帶入了高大英俊、有權有錢的富家子弟形象,顧孝仁氣場全開,言語單刀直入︰“幾位警官找我有何貴幹?”

鬍鬚旺盛的警長下意識的與一旁的屬下對視一眼,旁邊的警員頓時瞭然︰“咳咳,是這樣的顧先生,我們接到報案,說荊棘路三十七號有命案發生,所以……”

“誰報的案?”顧孝仁準確的抓到了重點。

“呃!這個嘛……”

“哦,是這樣的顧先生。”那鬍鬚旺盛的警長接過了話︰“凌晨五點左右的時候,有人砸了巡視廳的窗戶,裡面有一封舉報信,說荊棘路三十七號有命案發生,事關人命,所以我們不得不慎重!”

“理解。”顧孝仁擺了擺手︰“那現在是幾點?”

“現在?”幾名警察愣了下。

“嗯?”

看著幾個面面相覷的警察,顧孝仁似乎想起了什麼,忍不住搖了搖頭。

在這個生產力落後的社會里,小型化鐘錶幾乎屬於奢飾品,幾個巡警的薪水明顯消費不起這種東西。

他在身上幾個衣兜裡翻找了一下,最後在胸前摸出了一塊冰涼涼的東西。

懷錶!

開啟銅製的錶殼,裡面顯示的時間為︰“六點十七分?”

一個小時前?

這麼說,那個兇手可能已經離開了?

微微皺了眉,顧孝仁在一眾羨慕的目光下收回懷錶,隨後才問︰“你們是收到了舉報信,就立馬趕來了?”

“嗯。”

嗯?

這裡面有問題啊!

到底是我們是警察,還是你是警察啊?

臉上明顯露出這副表情的警員稍稍有些懵。

“好了,我問完了。該你們了。”顧孝仁攤開雙手︰“如你所見,這裡只有我和我的女僕。至於命案……反正我說了你們未必會信,不如自己看,我授予你們搜查的權利,當然了,我還要上班,所以——只能等你們五分鐘。”

他並沒有利用身份阻礙對方的調查,畢竟,若是真查出什麼線索反而對他有利,雖然他並沒有報以太多的奢望。

“對了拉布拉咔,一會兒幾位警官查完了,你將門鎖好,然後我放你幾天假,最近我要在單位住幾天,你也回去看看家人。”

“哦?哦。”

後知後覺的拉布拉咔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喂,你們……”

看著已經離開的房屋主人,一臉懵逼的警員瞪大了眼睛︰“警長,就讓他們這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