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茅天一還有沒有其他厲害的法術。只見茅天一深吸一口氣,對茅盈、茅造點點頭,三人臉sè一起凝重起來,連素來嬉皮笑臉的茅盈也收起了笑容。無邪見狀心中也不免緊張起來,這次施法看來要茅山三子共同上陣了。茅山陣法神奇至此,厲害的法術層出不窮,無邪的心中也是既忐忑又期待。只見大陣漸漸縮小到十幾丈方圓,連陣中的金珠也被縮小了一些,在庭院中心,像一隻倒扣著的透明巨碗。茅山三子各佔大陣一個方位,形成一個三角形,三人繞著大陣沿著一個方向緩步前進起來。只見三人腳踏禹步,口唸咒語,手上的法決不停變化。每變化一次便不知從何處飛出來一張符籙,飄在身前。三人走了一圈之後,每人身前都飄著幾十張符籙。

無邪心中暗暗吃驚,啟動一張符籙,需要咒語,真元力,手決或者劍決三樣相互配合,所以一般修真者只能一次發出一張符籙。無邪見這些符籙飄在茅山三子身前不停閃光,顯然已經被真元力激發。無邪心道:“難道茅山三子有本事,將這些符籙一次全部使用。”正想著,茅山三子一起停下腳步,每人臉sè凝重,同時揚起雙手,向陣中指去。只見這百餘張符籙,隨著三人的指向,一起沒入陣中。每一張符籙一進入陣中,便立刻爆裂開來,其中蘊含的能量化作一條雪亮的閃電。瞬間,大陣中彷彿到了末rì一般,數百道閃電從天而降,金珠護身的金絲蛹罩被流瀑般的的閃電淹沒,整個大陣變得一片熾白。無邪猝不及防,被這突然而來的暴閃,刺到了眼睛。無邪慌忙閉眼,只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十分的刺痛。片刻之後,無邪睜開眼睛,只見大陣中的情形十分悽慘,彷彿被大火燃過一般,到處是一片漆黑焦糊。

金珠的金絲護罩也變得一片漆黑,護罩上到處都是被閃電擊穿後大大小小的窟窿,實在不敢想象裡面的金珠會變成何等模樣。只聽護罩內金珠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怒喝,眾人一驚,原來這女人還活著。只見已經破爛不堪的護罩如同飄絮一般碎散開來。金珠的情形比起護罩也強不了許多,只見她渾身焦黑破爛,彷彿剛從炭堆中爬出來,那裡還有一絲剛才雍容美麗的模樣。只見她面容扭曲,瞪著大眼睛,惡狠狠的望著茅山三子,恨不得一口將他們三人吃掉。茅盈拍手笑道:“看她的樣子,多像咱們茅山腳下的那個鐵匠啊!”說完拍著手唱道:“老鐵匠,噹噹噹,打鐵忙,響不停……”茅盈彷彿孩童一般,拍手唱起來兒歌。茅天一道:“妖孽,你派出那個妖獸殘害我茅山派之時,可曾想過也會有今rì?”金珠冷笑道:“你們這些可惡的中原人,以為把我困在此處就贏定了嗎?”茅天一皺眉道:“難道不是嗎!你現在還有力量反抗嗎?”

茅天一揮動手中的令牌只見大陣中劍光閃閃,劍氣縱橫,又有千百柄長劍飛起來,圍著金珠團團轉動。此時,金珠神奇的金絲護罩已經被破去,這千百柄長劍一起落下,只怕立刻會將金珠斬成碎片。眼見南疆最大的惡魔,巫蠱教的教主就要伏屍劍下,忽然金珠手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柄三尺長的小幡。這小幡通體漆黑,表面黑氣繚繞。這小幡一出現,無邪立刻產生一股不祥的預感,只見金珠用力一揮這小幡,立刻從小幡中冒出滾滾黑霧,將金珠包裹起來。大陣中的飛劍一觸到這些黑氣,紛紛墜地。茅天一大驚道:“這是什麼?”無邪望著黑氣在大陣中不斷擴大,黑氣中傳來各種各樣鬼哭狼嚎的聲音。無邪神念一動,臉sè大變,叫道:“我知道了,這就是魔王給她煉化的那件仙器。”

茅山三子和額總管都沒聽到這個訊息,急忙問道:“什麼魔王?什麼仙器?”無邪把在山門時,聽張天師所說的魔王為巫蠱教教主煉化法寶一事說了。茅山三子和額總管聽到巫蠱教教主竟然害死千萬人來煉化法寶都是又驚又怒。只聽大陣中漆黑的霧氣中,傳來金珠的笑聲,“想不到這小道士還有點見識,居然認得我的萬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