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你的眼睛!”

王芷兒嚇了一跳,這李永貞性格偏激,嘴裡頭這麼說,手裡也會這麼做的,她現在是王子欽,盯著別的姑娘看的確不是很好。

她收回了目光。

李永貞哼了一聲,“一個庶子,也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以為給你個好臉色,便是瞧中了你麼?哼……”

這位公主倒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以為但凡是男人,對她心裡邊都有想法,這是典型的公主病啊!

王芷兒垂了頭去,決定不和她計較。

最主要的是,那兩名宮婢一左一右在身邊,她想計較,也計較不了。

李永貞因為腿腳微跛之事,最恨的事,是別人打量她的腳,見王芷兒視線下垂,以為她在望著她的腳,心底嘲笑,大恨,怒聲道:“你這個賤民,你望什麼?”

李睿在旁邊神神叨叨,“青鸞,青鸞,你在哪裡?”

李永貞更恨了,在她的心底,她是李睿唯一的人,只有她能安慰他,霸佔著他,可是,自那青鸞出現之後,一切都不同了,不過還好,那青鸞終於離開了。

每一個想要佔據李睿心的人,都會離開!

李永貞眼底閃過一絲殘忍,臉上的怒氣卻平了。

她語氣平靜,“太子哥哥,青鸞雖然不在了,但這個人如若能得太子哥哥的歡心,就讓他來陪著你,好不好?”

王芷兒忽感覺一股冰涼的寒意直鑽進心底,她很清楚,這是殺機。

她警惕地望定了她。

李睿卻似沒有聽見她的話,搖搖晃晃坐在靠椅之上,面色潮紅,定定望於一處。

李永貞知道,太子哥哥此時體內的藥,藥效已經到達頂點了,這個時侯,她做些什麼,太子哥哥都不會阻止了。

以前,她也這麼作過,趁著太子哥哥吃了藥糊塗的時侯,她替他下了命令。

青鸞就是這麼死的。

事後,太子哥哥還以為自己神志不清的時侯,和青鸞言語起了衝突,把青鸞趕出了宮廷了,他以為青鸞是個清高孤絕的人,不屑於留在後宮,於是離開了,可太子哥哥沒有想到,青鸞死的時侯,那般的痛哭流涕,連連求饒。

哪還有半分兒平日裡那清高孤絕的樣子?

呸,還太子哥哥的知已呢!

只有她,才是太子哥哥一生最重要的人!

李永貞望著王芷兒笑了,這個王家庶子,也不例外,長倒是長得一模好容貌,可這世上,如果沒有權力,便什麼也不是了。

她上下打量著他,心想,怎麼樣玩玩才好呢?

小時侯,李永貞是被人欺負,被人玩的,其它的皇子公主只要不高興了,都可以把她找來,讓她扮狗叫,大冬天的讓她在湖裡游水。

她從小就知道,在這後宮裡頭,如果沒有權勢,便什麼都不是。

同是父皇的子女,同樣分了三六九等。

自從她得了太子哥哥的青睞,就沒有人敢這麼做了,相反的,她還可以欺負別的無權無勢的宮妃生的女兒。

她看著面前這王家庶子,笑了笑。

“去,把他的衣服剝了……太子哥哥不是說了麼,他就是青鸞,青鸞可是淨身入宮的……”

兩位宮婢相互望了望,眼底都露出些笑意來,她們自是知道,八公主要玩些什麼了。

王芷兒嚇了一跳,步步後退,語氣哆嗦,“你,你,你們,幹什麼?”

李永貞更鄙夷了,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杆蠟槍頭。

兩宮娥出手如電,一下子抓住了王芷兒。

其中一名宮娥眼底露出絲興奮,“王家少爺,對不住了。”

她手指一下子就抓住了王芷兒的衣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