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次咱爹請咱們,咱們吃也要把他吃垮!”

王子欽沉默地點了點頭,心想,妹妹到底是個女子,哄一鬨她她此時此刻倒有了些小兒女的嬌憨,溫柔……

此等想法才在腦子一閃,王芷兒便又嘿嘿嘿笑了起來,笑得王子欽那嬌憨妹妹的幻象瞬間破滅。

她這麼笑的時侯,太象戲臺上的秦儈曹操之流的奸臣了。

王子欽心底起了不祥的預感,“妹妹,你又想做什麼?”

王芷兒收了笑容,端正了臉皮道:“沒想做什麼,就想好好兒吃一頓。”

王子欽苦口婆心,“妹妹,咱爹現在在皇帝面前越發地受寵了,加上二妹妹成了宮妃,他現在權勢傾天,咱們還是避一避的好!”

王芷兒連連點頭,“是啊,的確得避避。”

王子欽一見她那樣,就知道她沒把他的勸說放進心底,直搖頭。

等王子欽好不容易嘮叨完了,王芷兒把他哄走,便去檢視那白蟻木頭,她在那截有蟻巢的木頭上擦了一種帶激素的青草汁,能讓白蟻快速生長,那蟻巢擴散極快,放在臨近處的好幾截木頭都被白蟻鋸空了,外表卻是完好無損。

這些手段,還是某一次她執行任務時化身為罪犯潛伏在牢中之時聽一些罪犯互相交流犯罪心得時知道的。

胡葉那裡,她讓他做的東西也應當做得差不多了,聚鹿臺雖然用糯米與石灰濤鑄而成,堅固無比,但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王芷兒就不相信,她作足了功夫,聚鹿臺還不垮?

不全垮,垮上一部分,也夠王齊愷喝上一壺的了。

到了晚間,王芷兒與王子欽分別穿了正副隊長的衣服,頂了他們的臉,往聚鹿臺下的廣場而去。

這兩日天氣晴好,廣場便沒有搭帳篷,只放置了無數的低矮茶几在前邊。

有坐位的人,都是有品級的官員,象王芷兒這些小隊長之流的,自是輪不上的。

他們只能站著。

王芷兒與王子欽站了一會兒,陶成也過來了,在人群之中向他們點了點頭。

王芷兒這些日子到處賭錢吃酒,倒認識了不少狐朋狗友,因此不少人都上前來打招呼,都是這麼說的,“顏兄,會散了,再去賭兩盤?”

“顏兄,今日不把你輸得連褲子都沒了,你可不許走!”

這一位是被王芷兒贏得連褲子都差點被剝了的。

還有人這麼打招呼,“顏兄,我那兒來了好酒,散會後喝上兩壺?”

王芷兒一律點頭,“好啊,好啊。”

王子欽見她如此受歡迎,很是憂心,“妹妹,以前別人都叫我紈絝,如今看來,你比我還要紈絝,你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

王芷兒一聽他又要嘮叨,很是無語。

恰巧這時,李朝奉到了,他眼睛一掃,便掃到了王芷兒,眼光放亮,直走到她的身邊,道:“顏兄,待會兒你站在我的身邊,替我伺酒……”

李朝奉是四品官兒,聚鹿臺上沒有丫環,只此伺酒的人只能是守衛。

王芷兒被李朝奉親點伺酒,羨煞不少其它同僚,跟著有品級的官兒,吃的東西高檔了許多。

王芷兒聽他語氣激動,便低聲問,“李兄,有什麼好關照?”

李朝奉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顏兄,咱們好好兒再做它一筆,以後半生都不愁了!”

王芷兒便明白了,定是聚鹿臺有新的東西進來了,且是價值極高的,她和李朝奉合作了幾筆,他賺了不少,得了甜頭,自是想方設法再賺。

於是,王芷兒和王子欽打了個招呼,便要跟著李朝奉。

王子欽哪裡肯讓她冒險,忙一把拉住,向李朝奉道:“李大人,容屬下和顏兄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