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門口衝了去,伸長了手掌伸進了牢門柵欄裡邊,就往王芷兒臉上打了去。

王芷兒哪能讓她打著,一個滑步,便避開了,還笑道:“打不著!”

王鳳兒看著她那張可惡的臉,全忘記了自己面前是一個鐵闡門了,氣得腿一伸,就往王芷兒踢了去。

王芷兒自是踢不著,她踢到了鐵板,腳趾踢得生疼生疼。

王鳳兒眼淚花兒都冒了出來,失控大叫,“放火,給我放火,我今天要燒死這賤婢!”

牢頭兒愕然抬起頭來,這一下子,射箭變成了放火,行動升級了啊!

他見不好,悄悄移動腳步,往門外走了去,得找個能壓得住貴妃的人來,他來到門外,想了一想,從袖袋裡掏出只笛子,吹了起來。

內侍與宮婢趴伏於地上,動都不敢動!

王鳳兒見沒有人聽她的命令,氣得提起裙子,衝著面前跪著的內侍,上前便是一腳,“你們敢不聽本宮的話,我讓你們全家不得好死!”

她面色猙獰,表情曲扭,哪還有半分兒剛剛那高貴的模樣!

那內侍只得爬了起來,磨磨蹭蹭地去找火把,拿引燃之物。

王芷兒一見她這模樣,倒有幾分後悔……惹得她太過了,把她惹成了一個瘋子,這一瘋起來,倒不好控制了。

她往後退了幾步,四周圍看了看,被褥鋪得太厚太多了,太容易點燃了,牢裡太窄,這火一燒起來,躲都沒地方躲去。

她更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吃那河西的燒魚仔了,把花子虛也調開了。

內侍們開始從牢房各處蒐集了被子稻草來,堆在牢房門口,轉眼的,便堆成了好大一堆。

火把拿來了。

王鳳兒已經失去了理智,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王芷兒死,她一把奪過內侍拿的火把,上前走了兩步,一揮手,便把那火把丟到了那堆引燃物上。

烈火頓時熊熊而起,濃煙向王芷兒身處之處灌了進去。

王芷兒忙把被褥等堆在角落裡,免得引燃,一手卻按住了口鼻。

眼見濃煙越來越大,她開始呼吸不暢,心底裡想,今兒個,要變成烤雞了麼?

王鳳兒站在外邊,看清王芷兒在門內身子漸漸模糊,興奮大叫,“王芷兒,本宮今日要燒死你!”

王芷兒自是不答理這瘋子,把氣息調得緩慢,只盼望有人來救。

內侍見牢房內濃煙漸多,便上前對王鳳兒道:“貴妃娘娘,咱們先出去吧,免得傷了您自個兒。”

王鳳兒只想看著王芷兒的慘狀,雙目竟赤,“不,我不走,我要親眼看她怎麼死!”

牢頭兒在外邊見濃煙滾滾從視窗出來,急得直跺腳,其它衙役紛紛跑了出來,道:“獄頭兒,等麼鬧出這麼大的事來?這宗人府大牢全著了火怎麼辦?”

牢頭兒望著遠處吩咐,“不打緊,只燒了一里面那個,去,去迎著顧首領,只盼能救得了平樂郡主一命!”

他這哨子,是顧海給他的,要他在關鍵時侯拿出來使用。

兩名衙役急忙去了,才走了兩步,便聽見驚天動地的馬蹄聲轟轟而來,李迥策馬揚鞭,被幾十騎護衛拱著,直闖進了宗人府的長廊之上。

那長廊原只給行人走動,建得又矮,哪容得了馬匹馳行,可那些騎衛一個個便側了身子,蹬裡藏身的直衝了過來。

整條長廊整得驚天動地的響。

牢頭兒有幾分見識,認得出這些是黑雲騎精英,專襲敵營,千里奔襲,可取人頸上人頭的,不由暗暗咂舌。

九王爺動用了這樣的人馬,平樂郡主的性命無礙了。

他縮著脖子,避到了邊,眼睜睜看著人馬齊至,全往牢裡邊湧了去。

有衙役悄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