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事急了,“平樂郡主,他那傷不打緊吧?”

王芷兒道:“不打緊,您也看到了,他剛才中氣十足的,就是頭上破了條口子,要人緊盯著,免得他那病發作,讓他自己把頭頂上的傷口弄破了。”

她還極誠懇地望著金管事,“金管事,聽聞您初識醫理,不如您替你家大皇子疹疹脈?”

金管事挽起袖子上前,當真給他疹起脈來。

這青楚原就沒事,他疹……當然也疹不出什麼來。

青楚被小黑小綠拿住穴道,急得頭頂上火,也掙扎不起來,又聽王芷兒言語‘那病那病’的稱呼,倒是犯了嘀咕……我犯了那病?那病是什麼病?

他鬆了一口氣,“大皇子的確沒有什麼事,有勞平樂郡主照料了。”

王芷兒便道:“快,快扶他進去,重新上了藥,記住,把他頭頂包紮好了!”

金管事見她緊張,便衷心感謝了起來,“平樂郡主,只要您護得他周全,老夫定銜草來報!”

王芷兒道:“別,別,您不用感激我,準時拿銀子來便成了!”

金管事更放心了,平樂郡主為了那兩個錢,還真是拼命啊!

這樣便好,只要她沒別的心思便好。

青楚被小黑小綠一左一右拿住往屋子裡帶,聽了王芷兒的話,又氣得差點翻白眼兒,他全明白這些日子他的待遇為什麼會提高這麼多了!

全是他自己的銀子買來的?

他想狂叫,想怒罵,只可惜,在小黑小綠的手裡,他跳也跳不起來,罵也罵不出來,被小黑小綠帶著,進到屋子裡邊,又重換上了一頭的紗布。

金管事見青楚沒事,便向王芷兒告辭回去了。

青楚眼睜睜地看著金管事離開,腦子裡一片空白,終於,小黑與小綠鬆開了他,他才能狂呼一聲,“王芷兒,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芷兒欣賞著他的狂怒,朝小綠一使眼色,小綠便又奮筆疾畫。

青楚馬上氣息微弱,風度翩翩,“平樂郡主,您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這些日子,他這麼轉變臉色情緒,都成習慣了!

王芷兒這才滿意點頭,“這才對嘛,這樣好好兒說話,不好麼?”

青楚一隻眼睛掃著小綠,一隻眼掃著王芷兒,“好,好,咱們好好兒說,你到底要把我留到什麼時侯?”

小綠自是炯炯有神地尋找著他臉上的醜態。

王芷兒笑了,“大皇子,剛剛我和金管事的對話,怕您也聽得明白了,您身上的病,您知道吧?”

青楚冷笑,“我有什麼病?”

王芷兒道:“您沒有什麼病?您一餐吃這麼多,您覺得您沒有什麼病?還有您的武功……這些日子,您想盡了辦法在恢復是吧?可曾恢復得了?”

青楚咬著牙想,這不是你們弄的鬼?

王芷兒眨著眼望他,“你可別想著你這餓病是我們給弄出來的,您腦子可得清醒點兒,我要給你下毒,給下個別的毒,我費得著下這麼個毒浪費自己的銀兩拿那麼多吃食養著你?”

王芷兒這個人,人家有一分銀子,她也想著法子搜刮出兩分來的性子,倒真不會給他下那樣的毒,那一桌桌的吃食,還真挺費銀兩的。

青楚便哼了兩哼道:“那你查出來沒有,這毒誰下的?”

王芷兒沉默地看著他……你怎麼那麼沒腦子?

青楚到底還是有幾分頭腦的,想了一想便吃驚起來,“大商使團內部有人?”

王芷兒點了點頭,“金管事正查著呢,我便勸你,好好兒在這兒待著,如此一來,咱們皆大歡喜!”

是你一個人皆大歡喜吧!

青楚心底不相信,但他現在有什麼辦法?轉頭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