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她絞著帕子道:“永陽,不是本宮不信你,本宮只是想確定了下來,她沒事就好,如若不然,本宮怕是連這永陽宮都沒辦法呆了。”

永陽也知道皇后現在的處境,嘴角直撇,心想這都是你自找的!

她想起在聚鹿臺見過穆傾城,便想回去仔細詢問身邊的伺侯的宮婢,不想在這死氣沉沉之處再呆了下去,向皇后告辭。

出了鳳陽宮後,她與兩位宮婢往住處走,腦子裡的記憶越發的清晰了起來,沒錯,那晚,她的確見到了穆傾城了。

可她怎麼會無端端將他忘了呢?

忽然之間,她感覺腦子一陣痛疼,整個腦袋象被人砸開了一般,身子就往後仰倒。

模糊之中,她看見兩名宮婢圍了上來,臉上全是驚恐,她在心底裡狂叫,“我這是怎麼啦?怎麼啦?”

可她卻發不出聲音來。

……

王府。

陳留長公主一下子從椅凳上站起了身子,她尖聲道:“二公子找到了沒有?他被羈押在了何處?”

管家垂了頭去,低聲道:“回稟長公主,奴才打聽過了,是九王爺的手下做的,說二公子在聚鹿臺承建當中,收受賄賂,中飽私襄,證據確鑿,被收押在刑部大牢,因案情重大,任何人不得探視,這是九王爺親自下的命令。”

陳留長公主跌坐在椅子上,嘴裡頭喃喃,“九王,又是九王……”

她要怎麼做才好?

她能去求誰?

皇帝那兒是沒有可能的了,因著秦芷兒的關係,九王對她厭惡,連帶著皇帝也對她沒了那份姐弟之情了。

那在三大徵兆之事,皇帝為了息事寧人,並未深查了下去,但他心底裡怎麼不明白,她和那件事有關連?

幾日以來,她一直膽顫心驚,害怕著那報復遲早會降臨在她的身上,卻想不到,還真的來了。

“不,不能讓鼎喬出事……我要怎麼辦才好?到底要怎麼辦?”陳留長公主眼底有絲瘋狂。

正在這時,外邊傳來了嘈雜驚擾,簾子揭起,小侍婢跑了進來,驚慌地道:“夫人,夫人……”

陳留長公主大怒,幾步上前,一巴掌便打了過去,指著她道:“還有沒有規矩?”

因著三大徵兆之事,皇帝雖未明下聖旨,卻派了人來,將以往在她身邊伺侯的宮婢內侍全都領了回去,更下了口諭,說是以後長公主的份例遞減,宮婢內侍既是宮中之人,自是要歸於宮中。

一下子有宮裡例銀的宮婢全都裁剪了,陳留長公主身邊伺侯的人便寥寥無已。

不得已,她才讓人買了侍婢回來。

這個侍婢,是前幾日才買的,如今王府大不如從前了,哪還有銀子從官奴坊買侍婢,這不過是普通的人牙子市場買來的一些較為齊整的,還沒能訓練得好。

那小侍婢嚇得索索發抖,一下子跪倒在地,“夫人,夫人,老爺,老爺又跑出來了……”

外邊傳來了嚎叫,“陳留,你這個賤婦!你再怎麼威風,也是我王家的媳婦,你竟敢這麼對我!”

陳留長公主額頭青筋直跳,揭了簾子出去,就見院子裡邊,王齊愷滿院子的跑,衣服被撕得一條一條的,滿頭髮白的頭髮在風中亂舞,被幾位健僕跟著,卻也健步如飛。

“這是怎麼回事?”陳留長公主怒道。

孫嬤嬤是皇帝大發慈悲,唯一沒有收回宮裡伺侯的老人,她手忙腳亂地指揮著眾人把王齊愷捉拿住。

聽了陳留長公主的問話,忙急步來到廊前,道:“夫人,老爺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幾日以來,倒是慢慢地好了,腿腳也利索了,夜裡便經常趁人不注意跑了出來,今兒個倒好,居然大清早便讓他溜出了屋子了,驚擾了夫人,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