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笑容。

飯後,我們坐在一起,讓張文畫全家福,張文自己的臉則憑想象自行加上。畫得差不多的時候,武大夫舞蹈和我便下樓放鞭炮煙花去了,張文則扶著武媽媽在陽臺觀看。

武大夫今年買的煙花特別多。我們玩得很盡興,早已忘了時間。漸漸的,我的鼻頭和耳朵全凍紅了。舞蹈包住我的手給我取暖,不過他的手也並不暖和,他猶豫了下,拽過我的手塞進他的大衣內,放置在胸口處。隔著他的貼身衣物,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跳,我手一縮,想抽回,舞蹈卻暗暗用力捉緊我的手腕,將我的手移回到他的心臟處。我仰望著他,他低頭俯視我,我們的視線相交,心跳也漸漸同步。

張文這時也跑下樓來,大聲宣佈:“12點倒計時了!”舞蹈點了下我已經凍紅的鼻頭,緩緩地低下頭,在我的鼻子上深深一吻,他的嘴唇離開的時候,輕淺地刷過我的唇,我的臉頓時遍佈紅暈。舞蹈捧著我的臉凝視,雙眸深處跳躍著火花,沙啞地說:“春節快樂!”我已被剛才的意外之吻奪去心神,對舞蹈的話毫無反應。舞蹈又補充說:“這是我們家的習俗,新年的祝福。”

武大夫一聽也湊過來,拽過我,抱住我的臉,在我的臉頰上重重地一吻,吻完還誇張地在我臉上舔了下,“我們家的新習俗萬歲!”他咂吧咂吧嘴,感慨道:“這親吻的感覺果然和泡過耕馬林的不同!”讓我聽了不免一陣惡寒。武大夫轉向舞蹈,諷刺地說:“不知道你是佔便宜了,還是吃虧了?”武大夫又喊過張文,讓張文按習俗趕緊給我獻上祝福之吻。張文愣了半天,沒有反應,最後我顛起腳,主動吻上張文的臉,想起生日那天的他,鄭重其事地說:“祝三哥來年事事如意!”張文吃驚地摸著臉,納悶地問武大夫:“什麼新習俗啊!”武大夫一拳捶上他的胸膛,嘴裡罵著:“臭小子!”舞蹈也幾乎同時過去,用力拍上了張文的肩膀,張文哎呦一聲,跌趴在地。

回到屋裡,武媽媽見我滿臉通紅,心疼地說:“看你玩的!都凍成這樣了!”我剛脫了衣服在沙發坐下,武媽媽就拉過我的手給我捂暖,舞蹈則坐在我另一邊,從身後用雙手搓著我的耳朵。武大夫見狀,說:“小蓉,你等等啊!”一會,武大夫回來了,在我面前亮出一吹風機,調成高檔,在我臉上一陣猛吹,邊吹邊問:“暖和點了嘛?”

我點了點頭,“大哥,我說,稍微低一檔好嗎?你聞,都有糊味了!”

不久,武媽媽歇下後,武大夫建議:“我們四人通宵打麻將吧,今年剛好夠手。”

“也好,就這麼去睡覺,是少了點過年的味道。”舞蹈難得支援武大夫。我們家武力水平最高的兩人已經達成了協議,我和張文自然沒什麼反對的餘地。

他們玩得很大,我囊中羞澀,於是在開桌前便說:“我就四百塊,輸沒了就不玩了!”舞蹈說:“超過四百塊,我替你付!不過我和你有個私人賭注。”舞蹈示意我伸過耳朵,我聽話地湊過去,舞蹈耳語道:“輸了,你給我個和張文一樣的新年祝福!”

我臉稍微一紅,武大夫眯眼觀察我的表情,然後嘴角輕揚,一副一切瞭然於胸的模樣。武大夫坐在我的上家,舞蹈是我的對家,張文我下家,起先幾把,我一直未胡,幾把過後我摸清打法後,越打越順,簡直是想什麼來什麼,連胡了好幾把。我樂不攏口,照這樣下去,我再不用打工,也能將舞蹈的衣服賠上了。兩圈過後,除了我這個大贏家外,舞蹈和武大夫都是大輸家,張文則小贏了一些。一鍋過後,換風水,撒骰子後,竟然是原地位置不動。這時,舞蹈瞥了眼笑意盈盈的武大夫,建議張文和我調換座位,張文覺得我做上家比較容易胡牌,起先不肯。舞蹈用手指做了個捻錢的動作,誘惑他道:“我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