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一拳揮到沈婉月面前,沈婉月借力打力,纖巧的玉手。施展的乃是神女拂花掌的第五式,掌法奧妙之處,言之“搖佩飾,鳴玉鸞;奩衣服。斂容顏;顧女師,命太傅。”掌影所至,皆是如同仙女起舞,看似翩然無力,實則借力打力。

莊家壯漢一拳與沈婉月的玉掌相碰,他只感覺擊打在一團棉花般什物之上,強大的拳力瞬間被分散得烏有,正待他欲撤掌之際,驟然從沈婉月的掌心激射出一股強勁的內勁,“呼”,將莊家壯漢震退了十餘步,撞在了牆上,才勉強站穩停下。

莊家壯漢負痛咆哮道:“奶奶的,臭娘們,你是來砸場的是吧?”手放入嘴裡,吹了一聲口哨,倏地從門口湧進一群彪形大漢,個個凶神惡煞,將沈婉月、楚皓天團團圍住。

沈婉月冷凝雙眉,環視了一下這群彪形大漢,冷聲說:“你們是壽星公面前上吊——嫌命長了是吧?”

莊家壯漢一揮手,對那群彪形大漢吩咐一聲:“上!”

楚皓天一張冷峻的面孔,怒視著這群彪形大漢,如同餓虎撲食一般,便欲撲了上來,“婉月,就讓這些兔崽子們見識、見識,什麼叫不知死活!”說完,二人便欲大展拳腳,教訓、教訓這群彪形大漢。

“住手!”一聲喝令,掌櫃老者略微佝僂的身軀從彪形大漢身後擠了進來,對著莊家壯漢斥責道:“沒用的東西,你這是在拆如意賭坊的招牌是吧?”然後對那些彪形大漢喝道,“你們都給我退下!”

“是!”那群彪形大漢應聲退出了賭屋。

“掌櫃的,她出老千!”莊家壯漢不服氣地辯解道。

“閉嘴,這兒沒你說話的份。”掌櫃老者面色一沉,吼了一句,轉而對楚皓天、沈婉月點頭哈腰,賠笑著說,“二位客官,下人不識禮數,都怪小人平時管教不嚴,還望二位大人有大量,不計小人過。”

沈婉月“哼”了一聲,譏誚地說:“你們這樣怎能讓我們‘’?氣都被你們氣死了。”

“是是……小人給姑娘賠不是了。這一局,姑娘贏了,姑娘可將所有銀兩以及馬老五一併帶走,小人絕無二話。”掌櫃老者唯唯諾諾,連連道歉。

沈婉月態度緩和了一些,說:“你這掌櫃的,說話還有幾分像人話,不過,我對你們這些賭棍的臭錢,沒有絲毫興趣。今天我所贏的銀兩,權當是馬老五欠你們賭坊的銀兩,你看夠是不夠?”

掌櫃老者一雙鼠眼掃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銀子,豈止五千兩,上萬兩都差不多,連忙應聲答道:“夠夠……綽綽有餘了,姑娘請自便。”

沈婉月對楚皓天低吟一聲:“皓天,我們走!”說完,大踏步走出了賭屋。

楚皓天上前一步,解開馬老五的膻中穴,馬老五驚愕的表情,連連拱手道:“謝謝兩位大俠,謝謝你們慷慨仗義。”

楚皓天冷峻的臉孔,嘴裡只蹦出一個字“走!”

“走?上哪兒去?”馬老五茫然地盯著楚皓天。

“少廢話,帶我們去我們想去的地方。”楚皓天拽著馬老五走出瞭如意賭坊。

莊家壯漢面色沮喪,對掌櫃老者喊道:“掌櫃的,你怎麼就讓他們走了呢?”

“如若不然呢?”掌櫃老者緩緩將一雙狼眼盯著莊家壯漢,語重心長地說:“胖墩,你可知道這兩人的來頭?”

被喚作“胖墩”的莊家壯漢搖了搖頭,“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他二人是什麼人,但是,你知道他們找馬老五幹什麼?”掌櫃老者又凝眉問道。

胖墩的莊家壯漢又搖了搖頭。

掌櫃老者罵了一句“真是人頭豬腦!”轉而低沉地說:“老闆已經將訓練多年的‘狼死士’開閘放了出來,能夠剋制‘狼死士’的,傳說只有天狼谷的人……”

胖墩的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