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明樓咬住雞肉,對著弟弟微笑。

……

吃過晚飯,桃夭難得霸道的霸佔了明樓,不許他去書房,也不許他陪明瑞,就讓他陪著自己。

屋內。

桃夭給他按摩著全身。

“這個你也學過?”明樓因為工作全身肌肉都很僵硬,由她按壓推拿後真的感覺不錯。

“嗯,冒充泰式按摩師時學的,傲慢的歐洲人分不清亞洲人,或者說他們不屑區分。”她的任務需要自己有很多身份,為了順利完成一個任務前期工作必須做到位“你最近又頭疼的厲害,這套推法就能緩解;阿司匹林對中樞神經、肝、腎,甚至是血液、心臟都有不同的毒副作用。”邊說邊給他按壓揉拿。

他肌肉的僵硬就好像是他揹負的太多太多偽裝的盔甲,必須時刻把真實掩藏,無論怎樣的苦難傷痛,都必須保護好自己;心裡瀰漫著的黑中藏白、白中有紅、黑白紅又衍生出灰暗的孤獨寂冷,用甘願隱於光明背後的那份堅毅潛行在千重暗湧中忍辱負重。

她的老師說過做他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對某人認真,一旦有了這麼個人那就會束手束腳,她一直奉為金科玉律的話竟然在最該執行的時候被打碎了。

“好了。”舒展了他的關節後,起身“快把衣服穿上,不要感冒了。”

明樓拿過襯衣,穿上,也坐起身“真是全身都舒展了,辛苦太太了。”

“等我月份大了,未必能給你做全身的。”桃夭深呼吸了一下,這一個半小時的按摩也有了幾分喘“不過頭部、肩頸的小範圍還是能給你做的。”拿了一邊的毛衣走過去讓他穿起,抬手整理著穿上身的毛衣。

明樓在這個房間裡是最愜意的:這麼多年,這麼多重身份的自己可以完全不必顧忌在她面前袒露一切,不需要謀算,無需提防,甚至更能得到幫助;她說的對,他們不僅是志同道合的夫妻,更是生死與共、並肩而戰的搭檔,是一個眼神就能默契會意的那個存在,比起阿誠,更親密更靠近。

敲門聲響。

“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明鏡。

“大姐,是不是明瑞又犯梗了?”桃夭看見是明鏡,不免想到是不是兒子又淘氣了。

明鏡走入“不是,是這樣的。”

明樓上前“大姐,坐。”知道她是有話要說。

“好。”明鏡也讓他們一起坐著“桃夭,我明天去蘇州去處理一些工廠的事,要帶桂姨去,剛才阿香接到電話說她媽媽病了,也要回去照顧三四天。”是要和她商量。

“大姐去蘇州啊,那讓莫林開車送你們去。”桃夭這幾天也想支開莫林,因為醫院的事正在風頭上“大姐,你不要推辭,讓莫林跟著,若有什麼事他也好保護您。”

“那你上下班怎麼辦?”明鏡也覺得她的提議可以,只是。

明樓聽懂了妻子的暗意“我送她好了,就讓莫林跟著,有他在我還放心呢,要是上次古玩店的事再來一次……”

明鏡用眼神剜了兄弟一眼“我就去幾天,他們幾個大的我不擔心,就是明瑞怎麼辦?明臺也不知在做什麼,沒事就跑出去不著家的,託他照顧明瑞我也不放心;桃夭,你能不能請幾天假?”

“怎麼樣?副主任,能請假嗎?”桃夭挑眉對明樓問。

明樓不覺得這是事“我這就讓阿誠給梁仲春打個電話。”

桃夭目光一轉:大姐明天要去蘇州,行動日應該是週四,也就是明天對他們兄弟三人就將會是煎熬,特別是明樓與明臺,這就是陰陽之隔的最後一日吧。雖然還不清楚明樓的計劃,但他本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之人,但對明臺……如果他做不到,就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特工,更不要提優秀二字。明樓無論如何都不想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