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群,後腦腰腎前後心。但比起眼睛,頸靜脈的切斷或者供血不足,會在幾分鐘之內死亡,看來你的教官沒有教好;而且以我的經驗,可將這個幾分鐘縮短到幾秒。”

明臺知道這不是說謊,她殺日本領事館武官時就演示過,用很薄的竹片,一片封喉。他覺得她不是劃斷咽喉,而是刺入後迅速抽回,所以那血迸濺而起,悻悻收回手“這是你的教官教的?”

“日本忍術中有鐵籤殺人的手法,但中華有人將這種技法改為了竹片,一來竹片好尋好扔,二來用忍術殺日本人是不是很有意思。”桃夭的銀叉挖了一口蛋糕放入嘴裡。

明臺趁著這個當口再擊,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看她的視線歪了,不是她躲閃,而是他的腿被人狠狠一踹,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下,明臺是在猛然攻擊的途中遭受這一反擊的,他拼命想控制自己不被地心引力吸引,抬手抓向她。

這次桃夭微微後移。

嘩啦啦。

明臺沒抓到她,反將小圓桌弄倒,紅茶點心落在他身上,狼藉一地。

明瑞此時跑了過來,看見這一幕,張開了小嘴,無比肉疼“小叔叔,爸爸說不可以浪費糧食的。”他的餅乾!

……

明臺下午又出去了,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去研究路線,因為若是她必然會這麼做,在行動前把該有點都走到,瞭解清楚實際的地理情況,地利從來都是成事的根本。

明臺勘察了實際地形後,走回明家花園,站在院子裡所有的事都還壓在心頭,怔怔的望著面前的明家小樓:桃夭近乎瘋狂的回答直指大哥就是漢奸,大姐卻讓大哥住在家裡,阿誠哥悶聲不響什麼都問不出來。

他真的無法確定大哥的真實身份。

大姐提到的就是櫻花號。

郭騎雲一口咬定毒蛇不會見自己。

大哥對自己每件事都瞭然於胸的態度。

一遍遍衝擊著他:大哥不應該是黑色,但也絕對不是紅色,藍色嗎?還是灰色?!

不是延安,就是重慶。

軍統?中統?

或許他就是毒蛇!

那麼毒蛇一直不肯見自己就能解釋的通,可是……萬一錯了呢?

他在腦海裡想像著明天可能會有的畫面:大哥從汽車裡走出,自己舉起了中正式□□,扣動扳機,子彈飛射而出……

……怎麼辦?

你到底是誰?!

明臺依然看著這幢自己熟悉又突然間陌生萬分的小樓。

我一定要撕下你的面具!

邁腿。

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誰!

踏步往裡走去。

“啪!”

明臺推開了門,一聲核桃被敲碎的聲音響起。

“饞貓,就是有口福。”明樓穿著西裝背心坐在臺階上,正將核桃肉遞給身邊坐著的桃夭和坐在下面一格臺階的兒子,然後將那隻托盤遞向他“來。”

明誠也脫了外套,正賣力的敲剝著核桃。

明臺走過去,拿了一大把,坐到明瑞身邊吃起來。

“今晚誰做飯?”桃夭看看他們仨。

“嗯?沒人做飯嗎?”明臺發現是挺安靜的“阿秀,胡媽呢?”

“胡媽風溼犯了,阿秀帶她去看病。”桃夭吃著核桃,真香“她這風溼是在東北落下的。”大風大雨跪在外面也換不回丈夫和兒子的性命。

“讓阿誠和明臺做,你就好好休息。”明長官發話了,不捨得夫人受累。

明誠繼續敲打著核桃,並把核桃內的那塊隔心木挑出放到一邊“大哥是擔心大嫂的手藝沒長進吧。”

“大嫂不怕嗎?”明臺坐在她下方的臺階上“這風溼是治不好的病,你從北方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