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外面幾匹馬我也瞧見了,都是好馬,能賣個好價錢。”

他們一問一答,就似乎已經大局已定。

便在此時,卻聽得那灰袍人淡淡道:“我的酒菜為何還不上來?”他聲音嘶啞,十分低沉,就似乎只想著等待酒菜上來,沒有看到店中一幕。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都大笑起來,那龍三手裡拿著一把刀,笑眯眯地走過去,扯過一條凳子,一隻腳踏上去,衝著灰袍人笑眯眯道:“客官,酒菜沒有,刀子有一把,你想不想要?”

灰袍人緩緩扭過頭,龍三此時湊得極近,看的清楚,只見到此人右眼冷峻,一隻左眼卻佈滿了疤痕,那隻眼睛,似乎是受了極重的傷勢,已經凝結成疤,好不可怖。

龍三心下微微一緊,灰袍人卻已經看了他手中的大刀一眼,淡淡道:“你懂刀?”

“懂不懂刀不要緊,只要能用刀殺人便好。”龍三被灰袍人犀利冷峻的眼睛盯著,感覺身上十分不自在,握緊手中刀,罵道:“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挖下你的眼珠子。”

灰袍人淡淡笑道:“我還剩下一顆眼珠子,你若是有能耐,儘管來取。”

龍三見得灰袍人如此,頓時心中有些惱,他們是土匪,常人看到土匪,就該表現的驚恐萬分,這灰袍人氣定神閒,渾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這讓龍三很受傷,瞧見桌上的粗麻包裹,探出手去,就要將那包裹搶過來,手尚未碰到包裹,就感到眼前一花,吃驚之間,隨即便感覺自己握刀的手一麻,龍三尚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聽到身後傳來驚呼聲,旋即就感到脖子上一涼,等回過神來,卻發現一把寒刀已經架在脖子上。

龍三魂飛魄散,此時他才發現,那粗布包裹依然在桌子上,但是自己手中的刀已經不見,那把刀卻是被灰袍人奪過去,此時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對方如何奪刀,非但龍三沒有看見,他那一群同伴也都是沒能看清楚,眾人只看到灰袍人身影忽閃,等到回過神,龍三的刀卻已經在灰袍人的手中,灰袍人下手速度之快,當真是駭人聽聞,眾匪目瞪口呆,但是很快便緩過神來,驚呼聲中,銅棍人早已經握緊銅棍,一揮手,眾匪呼拉拉地丟下楚歡,瞬間便將灰袍人圍了起來。

楚歡坐在椅子上,望著灰袍人,眾匪看不出灰袍人奪刀的手法,楚歡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從灰袍人出手,到奪刀,到反制,動作流暢無比,一氣呵成,毫無多餘的動作,楚歡自問換成自己,也未必能夠做到那般的瀟灑,心下大是驚訝,想不到這神秘的灰袍人,竟有此等手段。

“刀是殺人的利器。”灰袍人緩緩道:“拔刀便要殺人,若不殺人,就只能被殺,否則就不要輕易拿刀,這個道理,你們現在可懂了?”

眾匪面露驚恐之色,銅棍人卻還是厲聲道:“快放了他,否則……!”

“否則如何?”灰袍人不等銅棍人說完,冷笑道:“否則便要殺了我?我放不放開他,你們不都是要殺我?既然如此,我又為何不帶一個人一起上路?”眼眸子寒光乍現,“更何況你們能否殺的了我,還是個未知之數!”

龍三帶著哭腔道:“救我……!”

銅棍人微一猶豫,終於道:“你放了他,我們饒你離開!”

灰袍人搖頭道:“我既然拿了刀,就要見血,你們要他的性命,倒也不難。”頓了頓,緩緩道:“聽說混跡江湖的人,都是講究‘義’字為先,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說法?”

銅棍人立刻道:“不錯,咱們兄弟義氣為先,你若是傷了他,我們必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好。”灰袍人嘶啞的聲音低沉無比,“既然如此,那我就試試你們究竟是否是義氣為先。”他獨眼掃過眾匪,緩緩道:“今日既然拿刀在手,若是沒有取下一條性命,這把刀也就不能收鞘。我給你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