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信嘴角抽搐,楚歡卻已經看向東方信,詢問道:“東方將軍,不知尊夫人與趙信從前是否認識?”

東方信只能硬著頭皮道:“認識!”

“哦?”楚歡饒有興趣道:“是否此前趙信是兵部司主事,與將軍同屬帝國官員,有過來往,所以……趙信拜府之時,見過尊夫人?”

東方信的情況,在場有不少官員都清楚,東方信知道自己要瞞也瞞不住,只能道:“大人為何要詢問這些事情?”

“顯而易見,尊夫人有窩藏刺客的嫌疑。”楚歡嘆道:“大家都看得清楚,趙信是躲在銅佛之中,如果沒有尊夫人的幫忙,他怎能知道銅佛之中可以藏人?尊夫人方才並不在趙信的挾持之下,甚至還在包庇趙信的行蹤,所以本督要鬧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否則尊夫人為何冒著窩藏逃犯的罪名,幫助趙信?”

趙信已經厲聲道:“這些與她無關!”

“是否有關,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本督說了算。”楚歡肅然道:“東方將軍,本督再問一句,尊夫人與趙信,到底是什麼關係?”

東方信雙拳握起,這是他最不願意談論的話題,此時楚歡當眾詢問,他心中怨怒不已,硬邦邦道:“是同鄉!”

“同鄉?”

“不錯。”東方通道:“末將出身天山道雲州,賤內與趙信,也是雲州人……!”

“原來如此。”楚歡嘆道:“如此說來,是尊夫人見到同鄉有難,所以出手相助?”

東方信冷冷看了東方夫人一眼,冷笑道:“婦人愚蠢,公私不分,只因同鄉之誼,便犯下如此大罪,一切全憑大人裁決!”

東方信心中已經是計較已定,無論如何,先撐過今夜再說,只要罪責今夜扯不到自己身上,無論是誰牽連進去,都不要緊,只要楚歡一走,自己即刻找機會出城,到時候領兵殺過來,那時候定要將楚歡的腦袋踏在自己的足下。

楚歡正色道:“東方將軍,尊夫人包庇刺客,罪責不輕,如果真要論罪,恐怕……!”嘆了口氣。

“總督大人,東方信為人處事,公私分明。”東方信肅然道:“賤內念及鄉親,包庇刺客,儘管由大人處置就是。”

東方夫人面無表情,連眼角也沒有動一下,趙信眉頭鎖起,東方信只怕趙信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似是而非遞了個眼神,只盼趙信能夠理解。

楚歡轉視趙信,問道:“趙信,東方將軍的話,想必是沒有差錯了?你與東方夫人,都是雲州人士?是東方夫人念及鄉情,這才將你藏身銅佛之中?”

“不錯,我們是老鄉,但卻並非是她窩藏。”趙信冷笑道:“是我躲進這裡,逼迫婦人將我藏進銅佛,她只是一個柔弱女子,自然不敢抗拒。”

東方夫人聞言,眼中禁不住劃過感激之色。

“可是你已經牽累她。”楚歡嘆道:“你行刺董大人,罪大惡極,死路一條,夫人為你所累,只怕也是罪責難逃……!”

“與她無關,不要為難她。”趙信厲聲道。

“其實我也很想不牽累夫人,但是今日大夥兒都在這裡,一目可睹,本督也不能徇私枉法。”楚歡正色道:“趙信,本督素來不將人逼入絕路,給你一條活路,只要你從實招來,本督當眾承諾,只誅元兇,不與你為難,而且也不會牽累夫人,你看如何?”

趙信嘴唇動了動,並沒有說話。

東方信雙拳握起,心中有些驚慌,正要說話,楚歡已經抬手止住,“將軍不必著急,本督正在審訊,很快就會有結果!”

軒轅勝才已經冷笑道:“趙信,看上去,你也是堂堂七尺漢子,東方夫人冒險救你,如今東窗事發,難不成你還要為了包庇元兇,置夫人於險地?總督大人給你一條活路,也是給夫人一條道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