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頷首,道:“如此說來,這位迦樓羅王,精通意術?”

嶽冷秋搖頭道:“卑職雖然所知不深,但是這位迦樓羅王雖然修煉過他心通,卻實在談不上精通……!”看向玄真道宗,拱手道:“道宗,你對此應該有所瞭解!”

玄真道宗一抖拂塵,單手豎在胸前,道:“說來湊巧,家師蘭緹道人當年雲遊四方,曾經與一位西域法僧接觸過,那位法僧喚作須彌馱,正是出自心宗。”

眾人心想,這玄真道宗都已經年近八十,其師自然早已經仙化,蘭緹道人遇上那位須彌馱,自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照此看來,心宗弟子竟然很多年前就已經到了中土。

“須彌馱當年來中原,本意是想在中土傳揚心宗佛法,但那是禪宗已經十分興盛,心宗想要進入中土,已經是異常艱難。”玄真道宗緩緩道:“家師與須彌馱相處了有數月,佛道相辯,倒是知道了心宗所謂的護法三術,而須彌馱便是修意的高人,他所修,便是他心通!”

眾人這才釋然,想來嶽冷秋對大心宗的瞭解,都是因為玄真道宗的緣故。

“家師後來對我們說起過,須彌馱施展意術,家師竟是三日幻遊,上天遁地,清醒之後,竟是覺得一切真實無比。”玄真道宗肅然道:“若不是須彌馱解釋,家師無法相信那三日都是在須彌馱的意術之中……家師對此即敬且畏……!”

眾人也都是心下駭然,暗想蘭緹道人顯然也不是泛泛之輩,卻能被須彌馱操控三日,這門功夫,當真是聳人聽聞。

第一六三八章 你可記得我

玄真道宗環顧一週,才繼續道:“家師受此折辱,自然是心有不甘,與須彌馱定下了十年之約。道法天成,玄妙自然,佛宗的他心通雖然玄妙,家師卻立誓要從道法之中找到破解之法。”

禮部尚書薛懷安忍不住問道:“卻不知蘭緹道長可曾找到破解之法?”

玄真道宗搖頭道:“家師後來知道,須彌馱乃是西域心宗百年一遇的人才,自從心宗立派之後,能將他心通修到那等地步的,也僅有他一人而已。”

玄真道宗提到須彌馱之時,迦樓羅王的眼中已經明顯出現了敬畏之色。

“家師窮十年時間,深入道法,十年之約即到,須彌馱如約而至。”玄真道宗嘆道:“這一次,家師雖然有了充分的準備,卻依然沒能完全破解……!”

迦樓羅王冷笑道:“須彌馱大師乃是天縱奇才,他心通已經是修煉到化境,豈是區區小道所能破解?”

玄真道宗淡然一笑,眾人聽迦樓羅王說蘭緹道長依然沒能破解須彌馱的他心通,頓時都有些失望,卻聽得玄真道宗繼續道:“雖然家師沒能破…處他心通,但是這一次須彌馱僅僅讓家師進入意術三個時辰……這對須彌馱來說,已經是敗了。”

迦樓羅王眼中一冷,太子忍不住動問道:“那蘭緹道長用了何種方法?”

玄真道宗含笑道:“貧道不敢欺瞞,家師在這十年之中,找到了《南華真經》,而《南華真經》乃是道宗秘寶,雖然沒有最終破除他心通,卻已經重挫了須彌馱的銳氣。須彌馱乃是心宗意術第一人,若是換做別人,卻定是讓他心通破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玄真道宗看向迦樓羅王,道:“迦樓羅居士當年找到貧道,也是施展了他心通,僅是讓貧道進入意術片刻之間,而且貧道憑藉《南華真經》破解居士的他心通,居士卻不知,可見居士的他心通之術,十分粗淺,只能說是略窺皮毛而已。”

迦樓羅王長嘆一聲,道:“《南華真經》,果然是名不虛傳。”

玄真道宗又看向馮元破,道:“馮元破,你相信他們能夠傳授你長生不老之法,只不過是被他的他心通所惑,貧道不知他在你面前表演了何種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