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顏就怔了怔。

當時,她還以為段纓絡是世間數一數二的高手,能來去如風勢不可擋,所以才敢進去的。如果換作現在,知道一個寶娘就能讓段纓絡束手無策,她無論無何都不敢進德馨院去的!

“還有,你明明看見有人進去了,又喊魏姑娘的名字,卻沒有人答應。那個穿鬥蓬的到底是魏姑娘呢還是另有其人?如果另有其人。那就是有人存心引你去德馨院;如果是魏姑娘,她為何要回避你們而在毓之來後才出現?”齊懋生眉間就露出逼人的凜冽來,“如果雙荷說的是實話,你想想,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看見有男人進了德馨院卻不去喊人,還敢孤身前往。為的是什麼?圖的又是那些?”

顧夕顏就嘆了一口氣。

齊懋生說的,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隔得那麼遠,她一定是把齊毓之錯認成了齊懋生,所以才……

齊懋輕蔑地哼了一聲:“……魏夫人在槐園,徐夫人在賢集院。大小崔氏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怎麼風聲那麼快就傳到了餘年閣……”

顧夕顏鄂然:“你是不是懷疑,我們都冤枉魏夫人了?”

“那到不是!”齊懋生有些無奈地道,“這件事肯定是魏夫人做的。只有她有這手筆有這膽量有這機會幹得出這種事來。我只是懷疑。有人混水摸魚,在暗中推波助瀾,借魏夫人搭的臺來唱她戲!”

顧夕顏額頭冒汗。

難道是周夫人?

她不由惶然地望著齊懋生。

齊府,簡直是危機四伏,沒有一處安全的地界啊!

齊懋生見她的臉色微白,知道她被這些複雜的關係給嚇倒了。他雖然擔心顧夕顏,但現在也沒有辦法為她解決這件事。所以他很鄭重地叮囑她:“在成親之前。你一定要呆在槐園。呆在魏夫人身邊,哪裡也不要去!”說到這裡。他又皺了皺眉頭,“你我現在畢竟是名份未定,我真怕有人會把主意打到你這裡來,到時候我連……立場都沒有!”

“你放心吧!”顧夕顏知道他擔心自己沒有自保的能力,見識過魏夫人的手段和身後後,顧夕顏對她地能力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對齊懋生的安排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我一定會呆在魏夫人身邊地。雖然不能做什麼,但至少不會把自己陷進去,成為別人地槍把子。”

齊懋生就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魏姑娘那裡,找個藉口不要去了。”他停頓了片刻道,“象她那種女子,仗著自己有幾份姿色就攪得不得安寧,全然忘了自己是怎麼人,如果不是為了毓之的名譽,我一天也不會留她……真真是……其行可惡,其心可誅……這種女子,我見得多了……”

“你,你見過魏姑娘?”顧夕顏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

齊懋生就胡亂地“哼”了一聲。

顧夕顏突然覺得魏士英很可憐。如果她知道了齊懋生對她是這樣的一種評價,恐怕比德馨院的遭遇更加令她傷心吧!

那邊齊懋生卻象想到了什麼似,突然就高興起來,笑著對顧夕顏道:“不過,這件事到是成全了我們!”

“成全我們!”她有些不解地道。

齊懋生嘴角就翹了起來:“你想想啊,出了這樣的事,魏夫人會幹些什麼?”

“當然是把它鬧得越大越好。可是那樣一來,你想保齊毓之,豈不更困難了。”顧夕顏思忖著,“不過,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齊懋生就親暱地抱著顧夕顏吻了吻她的鬢角:“傻瓜,鬧得大,她能出面嗎?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齊府的人,難道要自己拆自己的臺不成。所以啊,她一定會找個讓齊家都無法拒絕的人來鬧。如果我猜得不錯,我那個舅舅魏凌雲不到兩天的功夫就會出現在齊家的大門口向徐夫人討說法。不,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