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把傘撐起來,粲然一笑道:“走吧!”

魚玄機才知這男人的心意,笑著搖搖頭。

同乘一傘,行於街上。魚玄機本就是人間絕色,一身道袍更是引了不少人注意,旁邊的還是大名鼎鼎的許大才子,更是引發了娛樂熱點,如今貼在一起宛如一對壁人。讓周圍群眾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

“我道許公子一點都不氣餒,原來是情場得意啊!”

“這樣的婆娘,嘖嘖,給俺做媳婦,給個縣太爺,不,是給個知府大人也不換。”

……

仇王府中,小倩認真的教育著敖璃:“若要統馭江河,非得有些手下供你驅使才行。”

敖璃有些不服氣的道:“可是我爺爺就沒有手下啊!”敖乾在長江水域向來是獨來獨往。

東海龍王敖廣的水晶宮落成之日,曾大宴八方,敖乾見這許多蝦兵蟹將,鱉精蚌女,問他:“龍什麼時候有和食物住在一起的習慣了。”

敖廣趕緊陪笑道:“它們平時都住在外面,住在外面。”一時引為笑談。

小倩心中嘆道:你要有你爺爺十分之一的道行,天下大可去得,也用不著我們來操心。口中卻並不如此說,而是一指旁邊,蹲在石凳上抓耳撓腮的鬼面猴道:“米飯,翻跟頭!”

米飯立刻歡天喜地的翻了幾十個跟頭,快的像車輪似的。

敖璃的眼睛頓時亮了。

小倩又道:“米飯,裝死。”

米飯立馬像中了槍似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敖璃的眼睛閃著火花,一看旁邊正在草地上撲蝴蝶的鬱蕾。

也學著小倩的樣子,命令道:“鬱蕾,翻跟頭!”她在仇王府呆的這些日子,早和這小老虎混熟了。

鬱蕾已能聽懂人言,卻只擺了擺尾巴,不屑一顧的樣子。

敖璃急道:“鬱蕾,裝死!”

鬱蕾已經開始活蹦亂跳的繼續撲蝴蝶了。

敖璃大感挫敗,一看“米飯”,還在那死著呢!一頭撲進小倩懷裡道:“姐姐教我!”

小倩目的達成,微笑點頭,卻忽然抬起頭,驚喜的道:“相公他來了。”卻又有些悵惘,

遠在千里之外的大明宮中,一個身著道袍的老者,卻在批改著如山的奏章。但也並不覺得吃力,反倒覺得心神之中,清明瞭不少。

他本就是不是縱情聲色之人,得了道家正宗的養氣之法,雖然不一定能成仙正道,但對身體卻總是有些益處的。如今有了切實的效果,不由對那長生不老之道更加熱切起來。

忽然硃筆一停。卻見筆下許仙二字有些熟悉,微一思量便想起他便是那幾首詩詞的主人。只是奏章上的評語卻不怎麼順他心意,不由皺起眉頭來。

辱罵學政,納妾妓寮,這等目無尊長,好色成性的狂生卻是不堪大用,雖然文采超絕,卻也不能不懲。正欲下筆卻聽太監尖聲傳報:“無涯子仙長覲見!”

周炳成忙擱了硃筆,起身相迎。

無涯子(太陰真人)反倒是一身便服,同周炳成相談了幾句,二人不但是師徒,還是親戚,又是難得的同行,不但談修行,也談國事,說起話來格外的投契。無涯子忽然瞧到了奏章上,那“許仙”兩個字。

禮部尚書對著手中的奏摺反覆揣摩了半晌。

革去書生的功名,非同小可,而這書生又是天下聞名的才子,更是不得不慎,但這奏摺御覽過後,卻只批了“小人”二字,給駁了回來。

既然駁了回來,那“小人”自然說的不是許仙。這兩個字雖然極為簡單,但他清楚的很,於這宦途上生受了這兩個字,還真不如讓罵祖宗八輩。

雖然明知不是說自己,這兩個鮮紅色的小字彷彿在扭動著,要刻毒到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