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隻小小的紙鶴。

許仙道:“這可是警訊符,若你需要我的時候,點燃即可。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你身邊!”

潘玉一陣歡欣,更是小心收好。“夫君,該就寢了!”說著話幫許仙除去衣衫。

許仙苦嘆,美人在懷,相親相愛,這大概是每天最歡愉也最痛苦的時刻了。蓋好被子,將她摟在懷中。伸出手要再做一個不動明王印法,潘玉卻伸出手阻止了他。

許仙一愣,卻見潘玉埋首在他胸前,秀美的耳廓紅的彷彿要滴下血來,聲如蚊吶的道:“我幫你。”

她自小博覽群書,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醫卜工農,可以算是無書不讀。卻唯有一種書向來是不看的,近來為了許仙才把這一門補上,才知原來那種事還有這麼多花樣,而且也不是非那樣不可。雖然羞臊的厲害,但為使愛郎歡心,也顧不得了。

許仙有些恍然,輕輕抬起她的臉龐,紅唇欲滴,深深吻上。

長夜漫漫,春宵苦短。

待到天光微明,潘玉從睡夢中醒來,輕輕拿開許仙環繞的手臂,悄悄下床。想起昨夜的荒唐事還是臉紅心跳,就想這麼悄悄的離去。卻聞許仙笑道:“夫人哪裡去啊!”回首見許仙滿臉“淫笑”,她的臉也就紅的更厲害了。

二人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多少東西,要帶的東西早就運上了貨船,整整一船的江南特產。潘玉隨身帶的只有許仙送她那把劍,而且許仙還把自己這些日子積存下來的符籙全部交給了她,只是雷符就有十五張。

潘玉憑著內力就能觸發,雖然談不上控制,但也是難得的利器。尋常修行者是絕不會這樣做的,因為這符籙若是被人拿去殺人行惡,畫符的人也少不了一份因果。但許仙對潘玉自然是絕對的寵溺,夫妻二字便是將命運聯絡在一起,承擔對方所做的一切。

潘玉心中感動,只是一路上,許仙不時淫笑一下,咂咂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實在可恨。彷彿要時刻提醒她昨晚的事,讓她恨不得給他一掌。

直到湖邊,遠遠就見燈火閃耀,顯然是在等著潘玉的到來。二人收斂顏色,走上前去。一個將領模樣的男人恭敬道:“末將見過二位公子,這一路上就由在下護送。”雖然一路上都是繁華之地,應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但總督大人還是安排了親衛護送。

由於昨夜已經算是送行,今晨並無他人到來。許仙與潘玉向對方一拱手,相視一笑,卻都感覺有淚水在眼眶中滾動。涼風舞動二人的衣衫與長髮,只是站的遠了,並不會相互糾結,是啊,再也不需要任何東西的依託,二人的心已經牢牢的結在一起。

站了一會兒,許仙道一聲“去吧!”轉過身去,潘玉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一笑,轉身上船。回首又見他默默的望著自己,船泊漸遠,看不清彼此的身影,但彷彿還能看清對方眼中的情意。

許仙深吸一口氣,仰天長嘯,連綿不絕。毗鄰西湖的幾座寺廟,鐘聲響徹,在西湖上回蕩。驚醒了不少還在睡夢中的人們,看看天色,驚訝今日的晨鐘怎麼響的這麼早。

鐘聲迴盪在這個有著涼風的清晨迴盪!

別了,明玉!

九十二

西湖的深水之中,一條白色的身影嘟囔了一聲,將腦袋蜷縮在身子裡面繼續睡覺,迷迷糊糊的想著,爺爺什麼時候來呢。

飛來峰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僧走出禪房,遙望西湖,唱了聲佛號。這大雷音術,果然被他練成了。自己到這一步花了多久呢?一年還是兩年?

這樣的進境,即使明知他是天賦異稟,與佛有緣。也夠令自己驚訝了。只是這也終歸是法術而已。正所謂道生法,法生術,若無道,只憑術是成不了正果的。

行於人間的所謂半仙法師極多,大多都是掌握了一兩種術,或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