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永璋,怎麼了,可是扭到腳了嗎?”夏侯弘博將永璋上半身擁在懷中,原本拉著他手當他察覺到在自己懷裡不知為何也不站起來孩子時擔心伸到他頭下輕輕地抬起他下巴,手上單薄觸感讓他眉頭微微皺了皺。

永璋愣愣由著夏侯弘博將他視線從他胸前明黃轉移到那兩泉黝黑,看著那反射著自己身影兩方眸子,永璋不知何時附到他肩上手緩緩收緊,一個仰頭,一個俯視,本來只是擔憂永璋狀況夏侯弘博在看到那一雙蘊含著複雜情緒眸子後話語頓時截住,恍惚中彷彿被什麼誘惑了一般,緩緩低頭,彷彿像離那一雙水盈盈眸子更近一些,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呼呼……”一邊水開聲音豁然響起,打破了這一方迷茫。

“皇,皇阿瑪,對,對不起!”永璋彷彿腳上安了彈簧似跳到離夏侯弘博一米遠地方,慌張道了聲歉就轉過身另一邊水壺而去,背對著夏侯弘博手卻悄悄附上心口,彷彿像按下其中遠超過往常彷彿要穿過那一層骨肉嗵嗵聲,眼中帶著些許不安,手微微抖著拎起剛在爐子上水壺。

“恩,不用,”夏侯弘博看著永璋挺拔背影,眼中有著連他自己都難辨情緒,放在膝上手也是一鬆一緊,“永璋,阿瑪還有摺子要批,也快到用晚膳時候了,早點回去吧。”說完也不等永璋轉身回話就想離去,可那明顯加快腳步剛到門口就聽身後“砰”地一聲。

“永璋!”夏侯弘博驚駭欲絕轉身,就看到永璋原本背對他站著身子已經不知為何改為向後仰著坐在地上。“永璋,怎麼了?”

永璋呼著氣,看著眼前一雙通紅通紅手,不知為何,眼前越來越模糊,是疼吧,現在他已經分不清是哪裡疼了,是手疼還是……心疼!

他知道了嗎?他厭惡自己了嗎?連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連跟他在一個空間多待一刻都不願意了吧!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剛才他眼神一定讓他發覺了,要,失去了嗎?無意識地蜷起身體,手緊緊抓著溼透衣服,有滾燙慢慢變涼,就像他心一樣……

“永璋,燙到了嗎?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夏侯弘博三步並作兩步以比剛才出去速度更快來到坐在地上永璋身邊,看他還用燙通紅手緊攥著衣服,趕緊將他手掰開,“永璋,鬆手,你手傷到了,高玉,傳太醫,快!”

急切夏侯弘博看永璋雙目明顯失焦失神樣,心裡更擔心了,也顧不得什麼了,上前彎下腰來將手臂伸進他蜷起腿彎下,另一手環在他背上,一使勁!

“高玉,傳太醫去雨花閣!”說完就快步走去。

高玉愣愣看著夏侯弘博抱著永璋背影,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夏侯弘博抱三阿哥了,可是不管按一次他都覺得他承受能力還被訓練不夠強,直到夏侯弘博都衝出去快拐彎了,才回過神來忙囑託身邊小太監,快跑著跟上前面主子。

……

“皇上,三阿哥沒什麼事,只是被滾水燙到,恐怕兩三天內不能動手。”胡太醫被會武功侍衛拽著跑到雨花閣,還沒喘口氣就差點被皇上臉上那陰雲密佈表情嚇得一口氣上不來背過去,只會看完三阿哥傷勢總算能喘口氣了,心也放下了。天知道,剛才看皇上那表情,他還以為三阿哥不——呸呸呸!他真該死,這話也是他能揣測,呸呸呸!想都不能想!

“那他為什麼還這副樣子?”夏侯弘博並沒有因為太醫話就放下心來,他也知道除了燙傷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關鍵是永璋從在千秋亭一直回到雨花閣都一直是眼睛愣愣看著前方。

“三阿哥可能只是被嚇到了,安靜一會就好了。”其實關於這類精神上問題胡太醫也沒辦法,可是他也不能說他沒辦法,只好一邊偷瞄著夏侯弘博臉色一邊小心翼翼說了個含蓄點答案。

夏侯弘博疑惑看了永璋一眼,對於胡太醫答案不是很滿意,永璋也二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