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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流星般一閃,從天而降……
且說那白鬚老僧一瞬不眨地看著著翠羽在石臺上演練,不時微微點頭,臉上現出嘉許的笑容。列位看官,你道這位白鬚老僧究竟何許人也?‘風花雪月,山水雲石’分明只有八字,又何來三十二式劍法?
原來,此位老僧,乃南中滇地著名高僧,大理感通寺住持普荷大師,自號擔當,故俗稱擔當和尚。
擔當大師不僅佛學精奧,深通法旨,其詩書畫更是冠絕一時,於琴、劍、棋、音律等等,亦是無所不通。
擔當大師中年出家,參禪之餘,將自成一格、出神入化的一手狂草書法融為通天達地、有章無法、無為而無不為的劍式,自創了一套“點蒼狂劍”聊以養生自娛。只因擔當大師久歷滄桑,閱盡人世,悟徹禪機,自皈依佛陀後,極少於江湖道上露面,故而世人只知其為當世高僧,不知其身懷絕高武功,更不知世上尚有“點蒼狂劍”這套驚世駭俗、無招無式、絕高境界的劍法!
自古以來,得天地之獨鍾,享日月之精華,獲風花雪月之靈氣,南中大理古國素以山水秀麗、風光旖旎而蜚聲海內外。無數文人墨客紛至沓來,觀光讚賞,擊節吟詠,或尋章覓句,歌之誦之;或點染丹青,描之繪之;或揮毫走筆,墨之書之……苦於無力窮盡其出神入化之境界。有心之人窮其藝文,亦不能寫其風光之萬一,乃去繁擇簡,將無限風光歸結為“山水雲石,風花雪月”八大絕妙景觀,任觀光者擇其喜者而賞之。一時間,歌賦如潮,詩詞貫耳,連市井間的老叟頑童也能出口成章,詞不窮竭,搖頭晃腦,吟唱“煙花遠樹,雲氣遙岑,青山鏡浮,葦霞鷺渚”之類的詩句……
擔當大師佛事之餘,舞墨走筆,師法古僧懷素,原本閒暇運筆,輔以修身養性,久而久之,悟出幾許真諦,始知狂草之精髓,乃筆者之本性之人格之精氣也。即所謂文如其人,墨如其人者也。書法至爐火純青之境界,已是無章無法無度,而又筆筆句句有章有法有度;然萬變不離其宗。宗者,書法家之人格品格也。故細讀書法墨寶如見書家其人。擔當大師憚悟出書法之理,又將“山水雲石,風花雪月”八字化解為“山峙蒼屏,水涵碧玉,雲橫蟒帶,石寫丹青,風淨空晴,花露流丹,雪孕甘泉,月灑清輝”,令觀光者愈更墜入流連忘返之境地;擔當大師每每書贈八方施主此三十二字時,常覺內心狂放不羈,手腕靈動如神,飛龍走蛇,筆筆字字無不風流瀟灑,無拘無束,筆鋒所至,所向披靡!處處與劍式均無二致!擔當大師乃深研點蒼至境與書法與劍式之玄機,憚悟其神其韻無不處處吻合,猶如天衣無縫者也。至此,乃將三十二字糅入狂放劍式,成為八句劍訣,每字為一招劍式,故稱為“三十二式”。而實際又以每字筆劃點、捺、橫、直、撇化解,又因五尺大宣和方寸帛絹之別而著力相異,每字均千變萬化,何止一招?且狂草書法,上引下連,左盤右帶,纏綿無間,廣闊無垠,疏可跑馬,密不透風,淡不可覺察,濃不能插針,一氣呵成,細分筆劃實為難事。而招式之繁簡又因人格相異,精氣不同,各有所長,變化萬千,實亦無法一統……
且說那小翠姑娘在巨石臺上施展劍法,只見衣袂飄飄,綠穗飛舞,劍影如芒。與剛才年輕人相比,少了幾分狂猛威烈,多了幾許清挺秀麗,另有一種凌厲直入咄咄逼人的氣勢。
擔當大師指著石臺道:“風兒,依你看來,小翠這一套劍式演練的如何?”
青年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正在舞劍的姑娘,口中應道:“翠姐姐的劍鋒走勢及進退步法,與大師所傳無二,然其著力之輕重緩急,比之大師所授,卻似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