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他焦嘆一聲便被著手出了門。

下午去廚房為妹妹拿藥之時,看見下人們忙忙碌碌的身影,四福晉捏著個白色絲帕,僵直的站著呆看著這一群來來往往的人們,沒有半點指揮聲響,也沒有掉一滴眼淚,卻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妹…妹妹;你怎麼出來啦?不是正病著麼;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人們做即是了;何必自己親自前來呢?”四福晉見我走過,熱絡的說道。若我不是之前吃過她的虧,還真會以為她大肚若此。

“成日裡呆屋子裡悶的慌,有勞福晉憂心了,為了我這卑賤身子,勞福晉這般勞師動眾,實在是過意不去!”我淡淡說道。

“你也知道過意不去啊?”年氏穿著一身金絲袍子,悠著步子朝這邊走來:“那怎麼也沒見著你勸著點爺呢,你一來就霸了姐姐的主屋,讓一眾下人們怎麼想?”她言辭犀利,就那般直接的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本來四福晉還能遮遮掩掩的說些客套話,如今被他一激,臉色鐵青著下不了臺。

“福晉您萬千寵愛在一身都勸說不動,我這身份地位,又怎有說話的份,自然是爺怎麼安排我便怎麼領受了。”她被我這般帽子一扣,倒也說不出刻薄話來了。只氣哼哼的吼道:“小桃!咱們進宮見額娘去!”

我心裡一驚,她要是跑到德妃那去哭爹爹告***,不又為爺平添煩惱嘛。但瞧她那跋扈的性子,等爺正式向皇上稟報說要納了我的時候,怕是也難免如此。便微嘆口氣,隨她去罷。

驀然轉眼,竟看到四福晉淺掛在嘴角的一絲暗笑,心裡不免一陣噁心。

“呦!這兒很熱鬧嘛!”正欲提步離開之時,身後傳來那久違的譏誚聲音。

“參見太子!”四福晉低聲喚道,而我也順勢轉身拂了拂身子。

“起來吧!”他滿面帶笑,見著我這麼個面帶細紗,衣著怪異的女子竟無半點驚訝,只是眯著眼睛無禮的上下打量。

“這位姑娘好身段啊?難不成是四弟帶回來的異族舞娘?”我慌了心神,這位爺可是個胡來的主,要是在此刻走上前來掀了我面紗,還不把眾人給嚇呆了!

求助似的向一側高毋庸瞥了一眼,高毋庸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正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介面,四福晉忙出來打圓場說道:“二哥說笑了,這位姑娘在府裡也沒定個身份呢,只是爺頗為照顧罷了!”

“既是未定身份,那便好辦了!本太子要了他!”腦中轟的一聲不知該作何反映,難道他已知道我的身份?還是他本就對女子這般隨便?

“這個,恐怕我是最不來主的,得問過爺才行!”四福晉在一側諾諾說道。

“四妹妹,你怎可這般沒有主見,到時候四弟問起來,你就直接說是我強要的好了,我也不想令你難做!”太子滿臉色相的說道。

而此刻高毋庸也是一臉栓白,驚恐的磕頭說道:“太子殿下,您不能這樣啊!這位姑娘,這位姑娘…”

“這位姑娘怎麼了?”太子挑眉吼道:“此地也有你這狗奴才阻撓的份!給我滾開!”

我暗暗示意高毋庸不要再求他,而今找到四爺才是正事。

但下一秒卻把我唯一的一絲希望都抹殺了,只聽方才還誠惶誠恐做戲給下人們看的四福晉,此刻緊貼著我身子低聲說道:“不用想了,爺方才已經進宮了,我看著他走的!”

心裡一陣驚詫,頓時明白,這太子怕本來就是她叫來的!她與赫舍裡索心素來關係不錯,藉著她的關係,怕是和相府也關係協和,且如今四爺與太子面上也是極好的,哈布多爾濟之事又賣了索相一個天大的面子,這四爺府和太子府如今面上是連成一氣之勢,那麼四福晉去求太子這麼點事他又怎會不應!

“好了,人我今兒個就帶走了,四弟回來你就同他說一聲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