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枉我等對你忠心一片,你卻仍是維護此等妖女!不管不顧那戰場喪生的近萬兵士!”隊中又有人開始謾罵指責,而因我深陷正中,終是沒看清說話之人面目。

“王爺,我們不求別的,要公道!”

“王爺,我兒子才二十歲,那麼年輕,就因她而死…”

“王爺,你往日的英明哪裡去了!和這等賤 人廝混一處!你不配統領眾多將士!”我驀然一驚,說此話之人定然便是那托兒之一了。

“對!他不配,不配”眾人神情狠辣,被那些托兒的言辭激的漲紅雙頰,怨憤難平。

有些甚至難忍的出手扯他衣物,吐他口水,而他拖住我的手,卻是絲毫未減力道。一句爭辯之語都沒有。我低眼瞧著那雙細長白皙的手,摩挲著他掌心那因練刀槍而磨的厚重的老繭,心裡感慨,如此截然的對比,這個瘦削白皙的男子,該是付出了多少辛於眾人的努力,才贏來了他人的肯定,卻是因為我,一夕之間名譽掃地…

我堅定的朝江修緣打了個眼色。他一本正經卻是心神領會。便待我於王爺走出人群之時等上門口屏風的外緣站臺;高聲說道:“大家安靜,我有話說!”

人群中馬上有了駁斥之音:“你能有什麼話!還不能維護這個女人的!”

下面又是一片贊同之聲。

只見江修緣一臉痛心疾首模樣,我卻緊盯著他那狠瞪的迥然眉眼,透著不顧一切的絕然,也露著無奈含痛的隱忍。

高聲說道:“各位,之前是我錯了,我未看清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此言一出,牧民一片譁然,頓時鴉雀無聲,而緊拉著我的丹津多爾濟壓制著怒氣低聲向江修緣吼道:“江修緣!你在做什!”

江修緣在一旁故作未聞的繼續說道:“我也是近日才想起一事,證明了此女確是與葛爾丹勾結。”牧民們此刻凝神屏息,皆默然不語,靜待下文,江修緣轉臉望了下我,仍是說道:“我與此女原先也有些交情,可能因之前替他診病,故她感念在心,於是在葛爾丹猛攻西山那一夜,她火速趕來西山,欲把我拉去清軍大營,我問因由,她卻閉口不談,只說性命攸關!”

“她定然是通知葛爾丹前來強攻,才想著要你走的!”隊裡立馬有人接嘴說道。

許多人聞此話語,皆嗚咽著暗自垂起淚來,我心裡憋悶,康熙所做,如今皆落到了我身上,卻是百口莫辯,解釋不得,如今行至此步,也是無奈之至。

邊上丹津多爾濟原本緊握我手的手掌,也因著江修緣此番石破天驚之語微微顫抖鬆懈,我一狠下心,便主動甩開他手,嬌笑著低聲說道:“對不起王爺,讓你失望至極吧,我真是不好意思,想利用你脫身,如今卻仍是百口莫辯了呢”聲若蠅嚀,遠步之人皆聽不真切。

他聞此身形一震,踉蹌著退後兩步;穩住身子之後便怒吼著說道:“你騙我對不對!騙我!”

“江修緣,你給我下來,下來!”他猛奔過去,大力一把把江修緣從高臺上拉扯下來,江修緣一個趔趄,差點倒地,我忍不住低撥出聲,他卻掠過一個讓我放心的眼色。

“江修緣!你說,你為什麼造謠她!”丹津多爾濟表情猙獰,狠搖著江修緣雙肩,激動的說道。

“王爺,我未造謠她,也無陷害她的理由!”江修緣聲音沉定,丹津多爾濟久盯他眼許久後終於敗下陣來,似相信了他的言語,抽空氣力般頹然回望:“你…”他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未說出話來…

“真相終於大白了,大家上前把那女子活埋了!”一牧民高聲吼道,頓時,方才仍哭泣柔弱的老弱婦孺,此刻皆已挽起袖子,惡狠狠的群撲上來,我就像那所有射線的集結點,所有人們,皆不約而同的朝我衝來。

江修緣呆呆的站在不遠處,人群衝的他左右搖晃,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