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群明明活在這巍巍皇城裡,卻形如街頭流浪漢的我們。

許是沒認出我來,他吼道:“這都是誰,為何會如此狼狽?”

嗚…骨頭疼痛;忍不住壓抑的低吟了一聲。

康熙大步急急的走上前來;抓著我的手臂;撥開我散亂的頭髮:“心兒?”

聽見他這聲低低的輕喚,我終於敗下陣來,眼淚無可抑制的落了下來。一瞬間;他的眼裡滿是震驚和憤怒…

“回皇阿瑪話;這是赫舍裡。索心這賤婦;和她的兩個丫鬟。”大阿哥竟沒察覺到康熙的變化;仍是出言侮辱。

“哦?。。。賤婦?那皇兒就解釋下此女子做了何事落此賤名吧。”康熙收起憤怒的表情;壓抑著情緒問道。我坐在地上望向他;他的身形微微顫抖;雙手也握著拳;骨節都白了;這就是帝王;不管多麼悲傷憤怒;都要忍著情緒;含著壓抑。他從少年天子做起;到如今已經三十四個年頭。三十四年的帝王歲月;早就把他磨的處變不驚;而此刻;卻為了我憤怒到顫抖…

眼淚止也止不住…

餘光瞧見李德全匆匆的出了門去。

“回皇上話”惠妃搶白道:“赫舍裡。索心在延禧宮學規矩時,她宮裡的兩個丫鬟來宮裡大鬧,其中一個還假傳聖旨,說皇上會來宮裡,可是臣妾坐等皇上未來,才知道是上了那姑娘的當,臣妾和大阿哥想略微教訓下她,卻不小心打中了赫舍裡,索心。但也因為此,臣妾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我冷笑了下,這謊也撒的太過露骨了,連我宮裡的宮女為何為去延禧宮大鬧也不交代清楚。

“哦?,什麼驚天大秘密,朕倒是很有興趣一聽。”康熙挑著眉,直直的望著惠妃。那氣勢讓惠妃退卻了下,她望了眼大阿哥,還是正了正身子。繼續說道:“臣妾懷疑當日索相之事,事有蹺蹊。今日臣妾和大阿哥不小心碰掉了索心的假髮,才發現原來她已悄悄落髮,定是為其姐姐守喪之故!平嬪肯定已遭索相毒手,只是不知使了什麼障眼法,矇蔽了皇上!”語出驚人,這件事情的始末,康熙和我心知肚明,而他們卻不知其中千秋,還在這裡揭露康熙不願提及的事情,簡直是自找晦氣!

“只要皇阿瑪移架長春宮,一切皆可明瞭。”大阿哥還在一旁言之鑿鑿的說著。忽然覺得這一幕其實很詼諧,我,康熙,甚至連子丹,子青,都知道此事箇中道理,獨獨不知的卻是這兩個自以為了解真相的人。

“恩,繼續說下去”康熙仍是不動聲色。

“兒臣還懷疑,索相和御林軍頭領相勾結,因為兒臣偶然發現,長春宮宮門竟被御林軍把手,飛蟲亦不得近!”看來這大阿哥也並不是笨到不可救藥,至少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知道拉人下水。可惜他拉的那人,卻不是索額圖,而是他的皇阿瑪。

一段時間的默不作聲,康熙踱著步子走到大阿哥眼前。終於陰冷的笑了出來。

“說完了麼,那麼換朕來說,第一,朕還沒有昏庸到能被人矇騙身邊人命的地步。第二,朕亦沒有無能到身邊御林軍和人勾結而全然不知的地步。第三,朕到是想聽聽你們的解釋,是如何一不小心就把索心姑娘傷成這副模樣?!”大阿哥每聽康熙說一句,臉色便白了一分。聽到後面,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兒臣…”

“這都是臣妾的錯。”惠妃愛子心切;脫口而出:“是赫舍裡。索心硬要替他的奴才出頭,臣妾便一併處罰了她。”

“皇上…”子丹又沉不住氣來;我轉過頭去瞪了她一言;終是把她的話堵住了。

“你說。”康熙見子丹有話要講;遂指了指子丹;讓她稟明

子丹磕了個頭便說道:“今兒個是小姐第一次去延禧宮學規矩,奴婢本就有些擔心,小姐身子弱,因為小姐隔天曾跟奴婢說起,午膳是要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