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手兒。

我轉過身子與他相對,兩人便那般頭碰頭,眼對眼的瞧了一陣。

“其實你長的還真俊俏。”我戲謔的說道,他一臉意外的紅了紅臉,說道:“等了半日,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驚天之語呢,竟說了這些個不知羞的。”

“其實你心裡在暗爽對不對!”我掙扎著伸出手來,在他直挺的鼻樑上來回劃刻著。

“是啊是啊,還沒一個女子像你這般直白的!”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了半天,才發現他臉紅的可怕,可比新娘嫁衣了。他怔怔的吞了口口水,壓抑著嗓子說道:“你再胡亂動,小心…”

“小心你獸性大發嗎?”我捂著嘴笑了一陣,本來曖昧的氣氛又被我三言兩語弄的輕笑不已,他緊了緊手勁,說道:“睡吧小妖精,別折騰爺了。”

我縮了縮身子,便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裡,半夜做夢,盡是溫暖柔和的感觸,彷彿又回到了秋彌時候與他並肩躺在草地曬太陽的閒散時光。

清晨起來便聽見外面碰碰的響動聲,聽著有些似砸碗砸盆的聲響,我喚雪蓮進來伺候梳洗,順口問了問:“外面這是怎麼了,這般不消停的?”

雪蓮滯了滯音,說道:“還能有誰,大福晉唄,知道爺昨兒個晚上與福晉同床了,這會子正在主屋發脾氣呢。”

我心裡一驚,這訊息又是從哪傳出去的,八爺一早起身便直奔朝堂了,難道還有那閒功夫同他講明瞭?遂冷著臉問道:“這些個話,又是你傳出去的?這麼些年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多嘴之人,往日的眼力勁都去哪裡了!”

她拿著梳子的手一抖,有些懊惱的說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今早去廚房煲粥時候說漏了嘴!”

我順手拿起一發釵便往地上一丟:“你而今怎麼成了這副多口模樣,主子的事情自有主子來辦,啥時候學的這般愛攪和是非了!我是不是該把你嫁了了事!省的你在此地不識好歹惹上大禍!”其實這件事情即便八福晉今晨未發現,下午爺回府時候怕也是要同她講明白的,只是雪蓮這丫頭益發的不可收拾,我再不給她點話茬子吃吃,怕是要吃大虧了。

“福晉,奴婢對不住你!”她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這般冰涼的日子,怕是會得了關節毛病,我又止不住的一陣心疼,拖著她手說道:“起來罷,下次注意些,你也是個機靈的人兒,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沉不住氣了。”

“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她果然心裡有事瞞著我。

我焦急說道:“到底是什麼事,老這般悶在心裡,連我也說不得。”

“奴婢總覺得江修緣最近很怪異,神神叨叨的像在做些個什麼事情,問他卻也不說。”雪蓮一臉苦相,十分懊惱的說道。

自從秋彌回來,我倒是沒再見過他了,聽說愛兒嫁入四府之後,他卻沒跟著愛兒一起回府照看,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竟是留在了太醫院,但卻仍是愛兒的主診醫師,每天都必出宮為她把脈開方。

思至此,心裡便開始七上八下了,還記得他在秋彌時候說過他有辦法為我做事,給我自由。是不是意味著他加入戰爭的宣示呢!

“雪蓮!”我望了望她,說道:“你想不想救江修緣?”

她眸子堅定,毫不遲疑的說道:“自然是想的,但是福晉,你可猜到他到底在做何事?他跟你透露過麼?”

我搖了搖頭:“就是他連我們都不透露,才令人憂心啊,而今之計,只有想辦法令他出了太醫院,娶你!”

她微微一愣,眼中有了幾分膽怯,我鼓勵著說道:“莫要再猶疑了,若真的出了些什麼事情,怕是會丟了性命,你可知他在秋彌時候同說說他有辦法讓我自由!是誰令我走至今日的,是當今皇上,他這不是逆天而行嗎?性命堪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