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會忽然變的那麼徹底嗎?理智告訴他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走的時候,他很堅決,對她的歉疚,他用逃避傷害來化解。

他一遍遍告訴自己,有一天她厭倦了,就會褪去偽裝,象過去一樣圈養新的男寵,而把他棄若蔽履。

可是當今天真的看到她又有了新的男寵,而且很漂亮,尤其是安靜乖巧的那一個,他全亂了。他的心情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判斷正確而感到慶幸,就象自己最珍視的東西被玷汙了,他又恨又怒,卻一點也不想逃,只想把她拽回到自己的身邊來。

認清了自己的內心,他便被一種自我厭棄情緒所侵佔。用自己來報恩,用自己去保護親人,用自己想拯救天鳶免於外族的侵犯,他除了這具身體一無所有,這樣的他與青樓的倌人何異。

因為自暴自棄而無精打采的慕晨軒象放棄了抵抗的獵物,看著這樣的慕晨軒,李琮瑄狹長清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在獵物放棄掙扎的瞬間,猛的攬住他柔韌的腰,手順著他流暢的腰線摩挲著,直到他挺翹性感的臀峰,嘴在他脖頸細膩微涼的肌膚上急切的啃咬著。

雖然身體在不可抑制的顫抖著,但是慕晨軒仍然一動不動,一付逆來順受、任予任求的樣子,這讓李琮瑄更加的興奮。嗅著慕晨軒身上好聞的氣息,李琮瑄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猝然將他擠壓在了桌角處。

潮溼的熱氣噴在慕晨軒的脖子清涼的肌膚上,讓他剛有些放鬆的身體又瞬間緊繃了起來。他的衣領已經被李琮瑄撕扯的敞了開來,感覺到李琮瑄燥熱的手不知何時從他的腰帶裡探了進去,象一條蛇一樣蜿蜒而下,慕晨軒象被電擊了一樣,猛然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把滿臉的潮紅的李琮瑄推的一個趔趄差點坐在地上。

敲門聲及時的響起,外面有人傳稟:“瑄王,王君身子欠安,請瑄王過去看看。”

李琮瑄臉已經漲的通紅,惱羞成怒的看著嚴陣以待的慕晨軒。

臉色蒼白,渾身都在止不住顫抖的他,象迷了路的小獸,看起來我見猶憐。

李琮瑄忽然多雲轉晴的笑了。

由始至終,她都相信,在他的心裡是有她的,在生死關頭,他不是還是選擇回到她的身邊了嗎?今天原也只是想試試他,鹿死誰手馬上就見分曉,只要忍了這一時,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小東西總歸還是她的。

李琮瑄終於走了。

慕晨軒眼角發澀,靠著桌子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動,心裡被沒來由的委屈堵著,他連哭的權力都沒有。

門簾在李琮瑄走後不久撩開了,來人看著慕晨軒的眼睛裡滿是關切。

“晨軒,沒事吧?”

慕晨軒木然的搖了搖了頭,手被輕握住也沒有動。

思維停擺,沒有看向來人他也知道是誰。

以前的下屬,現在的恩人,以前他叫她菱角,現在他叫她菱姐。回來後,李琮瑄對他嚴加看管,沒有她,他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他除了自己,一無所有。

屋外頭的陪房的小廝從那個菱角一進裡屋,就開始手忙腳亂的沏茶,一邊暗暗是在心裡腹誹:

“尼瑪,這是人乾的活嗎?剛聯合狼前門趕走了虎,這隻狼又拐到後門進來了。自從他這個大內頂級侍衛,化妝成小廝,砸下重金,混進瑄王府,伺候這位私自跑出來溜達的未來逍遙王君開始,就沒睡過一天安生覺,只怕一個疏忽,裡面這位人見人愛的爺被人佔了便宜,他自己將來回去直接被扔到敬事房當太監去。”

收斂起眼睛中精光,垂下眼睫,青衣小帽,小心翼翼端著托盤的天籟就是一個清瘦秀氣的小廝。

進了房,眼角的餘光早就掃到了那隻剛收回去的狼爪,天籟假裝無知的放下托盤,小聲說:

“主子,到喝藥茶的時候了,這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