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阮兮微垂著頭,好像很是愧疚。

皇后看著她這模樣,就很是煩躁。

本來就看她不順眼,裝的一副小白兔的樣子。

也不想再在這裡和她虛以委蛇,忍耐著心裡的憤怒道,“也不怪你,你也沒伺候過人,你先下去,本宮讓柳葉來喂的。”

說完,給柳葉使了一個眼神。

柳葉趕緊的上前搶過碗。

“太子妃,還是我來吧?我伺候皇后娘娘慣了,她也比較熟悉我伺候的。”

江阮兮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也沒有在推託,直接接受了。

“那麻煩柳姑姑了。”

“太子妃客氣了。”柳葉笑著道。

客氣一番後,江阮兮就直接出去了。

她一走,皇后的臉就頓時黑了下來。

抬手直接打翻了柳葉手中的碗。

“賤人,就是想害本宮。這是給本宮警告呢。以為把孫緹娜害死了,本宮就不能把手插到她的太子府了,她也太天真了。”皇后憤怒道。

柳葉都習慣了皇后這喜怒無常,並沒有什麼反應。

而江阮兮離開慈寧宮後,轉彎拐角處,妍妃一個人站在那裡,好像在等什麼人。

江阮兮上前,“妍妃娘娘。”

妍妃看著江阮兮滿臉嚴肅,“是誰給你無名谷的令牌的?”

江阮兮也沒有藏著掖著,“邊度大師。”

妍妃臉上露出一笑,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果然是他。”

妍妃和邊度之間的事情,邊度已經和她說了,江阮兮也沒有多問。

“告訴他,他讓我查的事情,我會好好查的。至於皇后的事情,我也會幫你的,至於能幫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

說完,沒有看江阮兮一眼,直接走了。

江阮兮看著她的背影,目光變的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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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欽帝一回到御書房,臉色變得鐵青,把桌子上的奏摺都掃落在地上。

“這個毒婦,竟然這麼狠心,連自己的孃家人都殺了。”

他的貼身太監低著頭,假裝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欽帝好像還沒有消氣,對著那些奏摺踩了好幾腳,但踩著踩著,腳就停住了。

“朕這麼多年,以為只要不去嶺南找她,就不會讓那個毒婦知道,但最後她還是讓那個毒婦害死了。要是知道這樣的話,朕當年知道她還活著的時候,一定拼命要把她留在宮中,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欽帝越說聲音越輕。

眼前不由得浮現當年那個膚色白瓷,纖細身軀溫柔的女人。

當年她從嶺南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上了於夫人。

但是因為皇后的命格比較好,所以為了國家的運數,他不敢輕舉妄動,可每次見到他,他就心癢癢的。

終於在有一次皇后不在宮中,他來找皇后,看到了於夫人正在低著頭,在繡著荷包的時候,露出瓷白的脖頸,低著頭安靜柔和的在刺繡。

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抱住她。

對她一番威脅,她終於妥協了。

之後,他們也約會了好幾次,但都是偷偷摸摸的,他實在忍不了,堂堂一個皇帝,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還需要偷偷摸摸。

他直接封她為了妃子。

後來她懷孕後,自己高興壞了。

每天都陪著她。

但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那個毒婦竟然對她的孩子動手,用了一招狸貓換太子的招數。

當年她生的那個死胎,他一時傷心難過,所以一直忙於政務來麻痺自己。

但是沒想到,等他忙完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