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隨著京都越來越近,江阮兮的心裡更加的沉重。

十五天後,他們終於是到京都了。

他們剛到京都的城門外,就被侍衛攔了下來。

因為衛昶的身份比較特殊,回到京都之後自然是就變得敏感起來。

他是以於二爺的身份回來的,太子的行程還在後面。

“可有令牌?”

“你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嗎?我們於家的馬車你也敢攔?”馬伕冷冷道。

外面的叫囂聲,江阮兮不由的微蹙起眉頭。

以前進城門,只是例行公事查的不嚴的檢查一下就放行,但是現在聽外面的聲音,總感覺好像嚴了許多。

她才離開京都沒有多久,難道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今天不拿出令牌,別說於家,就是太子殿下進城門,沒有也不能進去。”

“好大的空氣,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話音一落,邊上傳來衛昶冷冽的聲音。

衛昶的聲音像是碎著冰似的,冷的直戳人心。

再加上他身上常年的威壓氣勢,侍衛那見過這氣場的男人,頓時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正在氣氛冷冽中時,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於二爺勿生氣,侍衛也是為了盡責而已。”

這聲音總感覺有點熟悉。

風輕輕吹起馬車簾子的一角,江阮兮順著這個角度看過去,看到不遠處帶著面具的男人,正站在前方不遠處。

只是看到他的側臉而已,並沒有看到他具體是什麼樣子的。

衛昶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並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男人也不在意,繼續道,“這幾天宮中出現了刺客,現在正在潛逃,下官奉旨捉拿刺客,所以進城門的馬車,不管是誰,都要接受盤查。”

“呵,拿著雞毛當令箭。”衛昶嘲諷道,“就是是捉拿犯人,也應該是捉拿逃出去的人,程序的人也要查,難不成那刺客出城後,還傻的再程序送命不成?”

“二爺提醒的對,是我們辦事不周,我們這就為你放行。”

江阮兮眉頭皺的更緊。

雖然那人的聲音很是沙啞,但是總感覺在哪裡聽到過。

在馬車徐徐前行的時候,目光落在那人的肩膀上,江阮兮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姿,不由的一驚。

這男人難道是.....

但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畢竟那人早就死了。

“剛才那人是誰?”

江阮兮聽到衛昶問身邊的侍衛。

“爺,此人叫公子宿,聽說他是五公主的人。都說他是國師大人從北疆帶回來的人,在五公主見了一面後,直接要了過去。”之後五公主對他像是著魔一般,喜歡的不忍心只是在公主府伺候她,豁出臉面在陛下面前給他謀劃了一個差事。“

是北疆人?

江阮兮心底的疑惑消退了不少,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原來覺得剛才那個男人和林寧錕很是相似,但是比林寧錕更加的精壯。

林寧錕是個文人,並不是會武功,剛才的那人可是穿著盔甲,再加上他是北疆人。

“她還真的是越來不像話了,豢養面首就算了,還不要臉的去給他官職。”衛昶滿臉的冷冽。

五公主是陛下最寵愛的貴妃生的孩子。

從小就是個刁蠻任性的人,嫁人後再婆家也是不得安寧,過門不到半年就把駙馬氣死了。

現在她孤寡一人,陛下憐憫她,可是她卻越來越過分。

在府這種豢養了數不清的面首,本來就是她府中的事情,別人只是鄙視一下,但是現在竟然把面首弄到明面上,這簡直是丟了皇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