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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要求,鄧生不敢分辯,只好硬著頭皮與刺史下起棋來,下出一手棋就退到窗邊去,等著刺史走棋。
哪想到這位刺史大人最愛長考,面對棋盤苦苦思量,許久許久之後才慢慢地下一步棋。一天的工夫,他才走了十幾步棋。而鄧生在一旁早都站得又累又餓,敢怒卻不敢言。
第二天刺史大人又派人來招呼鄧生,繼續下昨天那一盤棋。鄧生愁眉苦臉,卻沒膽量違逆刺史大人的命令,進退兩難。
有知情者勸鄧生說,刺史大人其實並不愛下棋,他找你去也並不是為下棋,你送點金子給他,他才會放過你。
鄧生不想再受那份折磨,便乖乖地把金子送過去,這才得以脫身。
吐魯番阿斯塔那唐墓中出土過一幅《圍棋仕女圖》(見本書P15),一位唐代仕女坐在茵席上,面前擺著一副圍棋盤,仕女的右手伸出,正將一枚棋子放到棋盤上去。
坐在棋盤旁邊的這位仕女姿態雍榮端正,衣衫華麗,髮髻豐隆,頭上插戴簪花,面龐豐腴飽滿,雙頰紅潤,兩道桂葉暈眉中間描畫著精緻的鈿花。
有趣的是,日本浮世繪的早期代表人物、擅長描繪美人圖的鈴木春信也曾畫過一幅女子弈棋圖,畫中女子的髮式和裝束全是日式的,但女子的坐姿、擺放棋子的手勢以及人與棋盤的位置關係都與阿斯塔那仕女圖極為相似。
不過,如果仔細對照一下,兩個女子拈棋的手法上卻有一點細微的差別。
唐代仕女是用食指與中指拈棋,無名指與小指收回;日本女子則是用拇指和食指捏棋,其餘三指翅起蘭花指。單就這一點來看,日本女子下棋的動作顯得十分稚拙,不如阿斯塔那仕女的動作專業。
仔細數一數,阿斯塔那棋盤是一個十七道的棋盤,而唐朝時已經廣泛使用十九道的棋盤。這大概有兩種原因:一是此地地處西域,在圍棋形制的演進上可能要落後於中原地區;二是十七道的圍棋行棋的難度自然比十九道要小,可能更適合女子。
而且,有了棋盤和棋子也不一定就是在下圍棋,興許坐在棋盤前的仕女們正在下的並不是什麼圍棋,只是簡單的“五子棋”,這樣一來,棋盤是十七道還是十九道也就關係不大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在當時圍棋還沒有一個統一的形制。
據《新唐書》所載,唐朝時高麗、新羅等國已經流行圍棋,唐玄宗知道新羅人喜好圍棋,還特別詔令棋藝高超的參軍楊季鷹加入到遣往新羅的使團中,後來,楊季鷹為新羅培養出不少行棋的高手。
大概就是在這一時期,圍棋也傳入了日本。
在日本奈良的正倉院,收藏著一副木畫紫檀棋盤,是公元八世紀大唐送給日本聖武天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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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傳鬼助下圍棋(5)
棋盤有一個漂亮的挖空箱形底座,四壁上有精美的紋飾和鳥獸圖,棋盤兩端各有一個暗屜,用來存放棋盒。
棋盤的盤面上,從星位開始,每隔兩個棋道就標出一個花點,加上天元,整個棋盤上一共標有十七個花點。
筆者未看到棋盤的實物,從手頭的資料上也看不出盤面上的棋道是畫的還是刀刻的,看不出底座上的紋飾是鏍鈿鑲嵌的還是用筆描繪的。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製作精美的唐代棋盤,十分珍貴。
最早將圍棋介紹到日本的是吉備真備,他是八世紀時隨遣唐使來到中國的日本留學生。
日本的《江談抄·吉備入唐軼事》中有一則吉備真備與唐人下圍棋的故事,講的是絕頂聰明的吉備入唐之後,唐人要為難他一下,派出圍棋高手與他下圍棋。
最妙的是,故事裡的吉備身邊還有一個鬼魂相助,下棋之前鬼魂還莫名其妙地拿出一副止瀉藥,先讓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