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鐲子浪費了大姐姐的錢,我們倒還更喜歡大姐姐的手工,聽說皇上都用你做的荷包呢怎麼不賞妹妹們一個?”

泠然向李唐妹會心一笑,以眼神誇她講得好。

沅兒知道她們體諒,且她的女紅也確實出色,與李唐妹是不同的風格,這兩人在泠然看來都是賢妻良母的好料子。她聞言心下也覺得合適,陰霾一掃而空,先自笑起來。

碧晴打趣她道:“大姐別急,等過完年皇上冊封了皇后娘娘以後,說不定姐姐能封個妃子貴人之類的,到時候還怕照顧不到孃家麼?”

“照這麼說,你個死蹄子一定是貴妃了還敢反過來取笑姐姐”沅兒難得被激得上去打人。

姐妹幾個在房中笑成一團。

泠然見沅兒和碧晴做了成綬帝的選侍之後好像已經鐵了心要跟他到底,如今又跟她們結拜,幫著皇帝對付楚留香的心思就更堅定了。

那日匆匆離開王府她沒有帶什麼東西出來,後來楚玉雖然差人送了吃用不盡的財寶來,她也沒看過半眼。

匕首自服侍成綬帝起就不敢帶在身上,只有一柄,也沒法送人。那個九鳳荷包倒是在的,裡頭剛好有四顆夜光珠,她便取出來,每人分了一顆,也算是難得的信物。

三女得了夜光珠都十分高興,尤其是碧晴,哇哇叫道:“那以後走夜路就不用打燈籠出去啦小妹送了這麼好的東西給我們,我可沒臉拿東西出來了。”

“那就等妹妹做了貴妃以後,每人發一個金鳳冠。”泠然也鬧她。

碧晴明明被說中了心事,臉憋得通紅,卻還輪起拳頭來打泠然,李唐妹和沅兒忙上來替泠然給擋了。

泠然心裡暖洋洋地。

是夜,依舊大雪紛飛,外面已是銀裝素裹一片,天地之間朦朧不清。

鬧了大半宿,碧晴等人已經睡得很沉,一聲聲均勻的呼吸傳來,泠然聽了心情也漸漸平靜。

但是她一直睡不著,又怕老是翻來覆去驚醒她們,就悄悄地坐起來。

皇宮裡不比別處,外頭還亮著宮燈,雖然光線十分黯淡,不過卻映出玻璃窗上模糊的白氣。

泠然將頭靠在玻璃窗上,刺骨冰涼,驚得往後仰了一仰,更是完全清醒了。她伸手輕輕地抹去因室內散發的熱氣蒙上的那層白霧,茫然地望向外面的雪夜。

是不是真的就這樣跟她們生活在皇宮裡,忘記了楚玉呢?

念頭剛轉到此處,她的心頭就一陣刺痛,不敢深想,眼裡開始酸澀。

也不知這樣發了多久的呆,她正想躺下睡覺,目光無意中落在乾西五所前大片的空曠中,發現中間不知何時站了一人,在暗夜裡看起來不過是黑影一抹,但她莫名其妙像被雷擊中,怔了一怔之後忙又抹了幾把玻璃窗,仔細望過去。

的確有一個人,似乎正面向著她們這間屋子的方向站著,一動不動,要不是早就知道那地方是沒有東西的,會令人誤會那是一段木樁。

她只覺得這影子十分熟悉,一股異樣的感受促使她輕手輕腳地踩下了地,連鞋子也來不及找,就開啟門迅速走了出去。

夜中刺骨的寒風吹得只著一件單衣的她幾乎站立不穩,不過是掩上門的一瞬間,她再回頭看時,那個黑影卻不見了。

泠然心頭一陣酸又一陣痛,剛才她已看得真真切切,不相信自己看花了眼,那熟悉的影子,便是再遠一些,她也能感覺得出是他。

為什麼?既然要決絕地拋棄她,為何要在這樣的寒夜,痴痴地夜入皇宮望著自己的屋子?

一股怨怒和氣憤衝上腦門,她再也壓抑不住洶湧的情潮,赤著足就跑進了雪地裡。

過分的寒冷令她感官麻木,雖然知道在古代生病了有多麼危險,但是她就是要賭上一賭。就算分手也要分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