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越來越黑的臉色,白芷知道,這個小東西帶有劇毒。

手腕上的鳳舞聖環頓時化成一把利劍,毫不留情得將皇甫華背上的東西挑開,只聽啾的一聲,那團白色又快速地閃到一旁,而後如粘皮糖一般,又扒在了皇甫華的背上吮吸了起來。

白芷用劍身刺了刺那團東西的身體,只見那渾身的毛髮頓時豎起,兩顆圓溜溜的大眼睛頓時抬了起來,眼淚汪汪地看著白芷,好似在哀求一般,白芷的手中一頓,那小傢伙又立馬低下頭來。

它,居然在吸皇甫華背上的血!

不再留情,白芷將那團白色一劍挑開,犀利的劍氣讓那狼狽落地的小傢伙頓時焦急地在周圍蹦跳著,“啾啾……啾啾……”

毛茸茸的尾巴散成了一把小傘,白芷這才看清眼前的小東西。一直通體雪白的小貂!

小貂的嘴角還沾著一絲血跡,此刻渴望地看著皇甫華那正流著鮮血的背,白芷驚訝地看著那背上的鮮血已經由黑變紅,難道,這隻貂吸的,是鳳舞聖環還未清理乾淨的毒血?

可是看著皇甫華那越發青紫的臉色,這貂身上,分明也帶著劇毒!

不由得白了那隻小傢伙一眼,白芷又讓金鳳替皇甫華吸淨了背上的毒血,直到那張昏迷的臉漸漸恢復白皙。

手腕上的金鳳越加耀眼,而那隻小貂眼巴巴地看著白芷手腕上的東西將它的大餐吸得一乾二淨,頓時氣得直跳腳,而後鼓起勇氣竄到了皇甫華身邊,看著那隻剩下粉嫩傷口的背,頓時一陣委屈。

“啾——”

白芷眼見著這團毛茸茸的東西在皇甫華身旁轉悠著,時不時抬起頭來哀怨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感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連只動物都這麼有靈性?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男子幽幽轉醒,背上的傷口已經凝結,只是肌肉一扯,還是會傳來陣陣刺痛。

“小芷,我,是怎麼了?”為什麼他一點也記不得昏迷之前的事情。

此刻的白芷正坐在不遠處,烤著她無意間抓到了野兔。這個男人還沒醒,她不想花費力氣扛著他去找出路,況且,關於身旁的這隻,正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小傢伙,白芷還想弄清楚,這到底是隻什麼東西。

陣陣香氣撲鼻,皇甫華慢慢直起身來,可是對面的女子並不理會自己。

突然瞥見角落裡的那團雪白,皇甫華的瞳孔頓時放大,“小芷,別動!”如果他沒看錯,那是毒貂,其毒性足以殺死一隻巨大的猛獸,只要被它咬一口,正常的人會立馬失去意識。

“吱吱——”那小貂聽見皇甫華的聲音,立馬立起了毛髮衝著那個男人發出不善的警告聲,突然一記手掌拍在它的腦門。

“吵。”白芷冷眼射去,那小貂居然立刻安靜了下來。

皇甫華不由得驚呆了眼,他沒看錯吧?毒貂居然如此順從白芷的話。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撕下一隻兔腿,放在那小貂的身前,可是小傢伙只是象徵性的聞了一聞,又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望著白芷。

“愛吃不吃。”看來,是她愛心氾濫了。正要收回那隻兔腿,小貂急忙跺腳,突然一口咬住死活不放。“善變!”

責怪的語氣讓小貂的眼眶霧氣朦朧,喉嚨裡發出委屈的咕嚕咕嚕聲。

迎面飛來一隻兔腿,皇甫華穩穩接住,看著手中油膩,不由得苦笑,只聽對面的聲音傳來,“吃飽了才有力氣走,不要妄想我會揹你。”

可是,只有一隻兔腿。而白芷,正目無旁人地吃起了整隻烤兔。

……

兩人一貂在樹林中慢慢地走著,皇甫華一直疑惑地看著前方緊跟著白芷的絨團。毒貂只有在極冷之地才會生長,照理說是不可能出現在贊國境內,這裡到底是什麼地